能讓許紫煙主持此事,這個擔子還是有我們這些老傢伙擔當起來,紫煙只是幫著我們調查分析一下。”
“好吧,我回去和紫煙說說。”
天虹峰。
地下一條長長的通道,一條身影毫無聲息地向前走著,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升起一道氣浪,如同一朵蓮花,雙腳從未真正的落到地面。
這是蒼瀾宗的地牢,四周佈滿了重重禁制,言法隨停在了一道門前,整扇門都是用寒鐵鑄就,寒鐵沒有別的功效,就是堅固。而且整扇門上佈滿了禁制,更是讓整個房間堅固異常。
一個修士解開禁制,將門鎖開啟,言法隨走了進去,那個修士將房門再次掩上,站在了外面。
房間裡坐著姜九重,此時雙目已經不再呆滯,聞聽到門響,抬起了眼簾望去,眼神現出了一絲波動:
“言師弟!”
言法隨朝著姜九重拱手道:“大師兄!”
姜九重從地上站了起來,苦笑著說道:“我已經不是大師兄了,言師弟不要如此稱呼。”
言法隨望著對面的姜九重,不再是千萬年前的風采,白鬚皓,此時的臉上更是交織著悲痛和蕭索……
言法隨心中不由一陣唏噓,脫口而出:“大師兄,為什麼要回來?”
姜九重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想家了……”
言法隨黯然,姜九重的身世他自然瞭解。他是在襁褓中被老宗主撿回來的,蒼瀾宗毫無疑問地就是姜九重的家。
一句“想家了”,飽含著多少辛酸……
輕嘆了一聲,言法隨緩緩地席地而坐,姜九重也在他的對面坐下,輕聲問道:
“言師弟,宗門現在的情況如何?沒有引起什麼波動吧?”
“暫時沒有……”言法隨直視著對面的姜九重,凝聲問道:“大師兄,你是最大的嫌疑犯,你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說點兒什麼?”姜九重眉毛一挑,挺直了脊樑,那個當年笑傲風雲的大師兄彷彿又回來了:
“我一生光明磊落,如果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言師弟,你不信我?”
言法隨默然無語,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四碟小菜和一壺酒,將兩隻酒杯擺放在各自身前,為姜九重斟滿酒道:
“大師兄,這是我專門去外門坊市中的蒼瀾酒樓買的,想當初大師兄最喜歡的就是蒼瀾酒樓的酒菜!”
姜九重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夾了幾口菜,便放下了筷子,慢慢地咀嚼。彷彿在慢慢地咀嚼他的記憶。良久,臉上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容:
“有多久了?千萬年了吧?想當初我們幾個經常在蒼瀾酒樓喝酒,那個時候還有二師弟和三師弟。想不到……”
話落,一把抓起酒壺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言法隨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回憶,為自己斟滿了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輕聲道:
“千萬年前大師兄離開了蒼瀾宗,後來我又擔任了執法堂堂主,忙碌於宗門之事,倒是大師兄遊歷在外,寄情山水……”
兩個人開始講訴各自的事情,言法隨說一些宗門之事,姜九重說一些遊歷之事,彷彿雙方都已經忘卻各自的身份,就如同兩個離別很久的師兄弟在傾述離別之情。
這一聊就是一個多時辰,聲音漸漸地沉寂了下去,房間裡寂靜了下來。剛才那融洽的氣氛不見了,漸漸地變得凝重。
“大師兄,你這次回來除了……想家了……恐怕還和那個妖族女子有關吧?”
姜九重神色一怔:“言師弟,你這是何意?”
言法隨吳言地取出了一個玉簡遞給了姜九重,姜九重迷惑地接過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