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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機會啊,把以前她打你的討回來!”楊墨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精神,此刻還在落井下石,“來,我給你抓緊了,多打幾下!”
“算了。”我拉過楊墨,看著安林達,說道,“喂,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自己不是真的愛小司,對吧……你現在,後悔嗎。”
離開放映室,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還聽得到安林達的哭聲,她一次次重複著,“我愛他,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也許我真的做錯了,從一開始倘若我不去理會安林達和小司的事情,也許這一切並不如我估計得那麼糟糕。連君尚說的對,我還是太幼稚了。
晚上十一點子如要我去接機,她的請假時間已經到了再不回來又要被處罰,學生處院系都看我們幾個不順眼,抓住了機會還不好好收拾一下。
學校離機場有點遠,但我還是準時到了,飛機晚點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我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過往的人群,腦子裡想的還是方才的事情。我有一種很不幸的猜測,我很有可能被人賣了。不然,曼妮和小司是絕對不會說出我是xxx的未婚妻這種不著調的話來。我猶豫著是不是要回家找玄遠當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許他不知道呢,難道是那個老頭作的決定?雖然我幾乎對家族生活沒有任何映像,但他們之間為了商業利益或者政治意圖聯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即便不被林家承認,但血緣上卻和他們有不可擺脫難以辯駁的關係,拿來被利用作為犧牲品理所當然。
我大腦高速運轉著,不知不覺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我曾經最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一直是盲音,沒有人接聽。我正在納悶時,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個意外之外的人物出現。
威醫生,他怎麼在這裡?我思索著要不要上前和他打個招呼,還未抬步,從出口走出的人更是讓我驚奇萬分。他們兩個人見面後簡單的說了些什麼後並沒有急著離開機場,而是很快拐進了衛生間。我快步跟去,在他們之後進了隔壁的隔間,耳邊的對話漸漸在腦中被勾勒出來。
“事情辦得如何?”
“辦好了。”
“好,那麼,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對我而言,那是令人崩潰的事實。”
“你不能接受他們之間的感情?”
“很難接受,雖然我很愛他們。”
“是不是你想得太骯髒了?他們之間的愛很單純很乾淨。連身體接觸都沒有。”
“不!”男人的聲音高亢起來,順而又低沉下去,“他對錯生作了不能被人原諒的事……”
“……是麼,算了,我們先做正事要緊。”
“醫生,你是誰?”
“你認為呢?”
“你能幫我報仇麼,幫我的母親報仇?”
我彷彿可以看到威醫生暗灰色的眼睛中神秘的笑意,“你應該知道,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與我合作吧,連君尚。”
我在牆板上靠了很久,下意識將領口收緊,眼前出現了黑色的水滴,密密麻麻從天上狠狠下砸。
子如雖然沒有獲獎但出色的表現已經讓她滿足,一路上她神采奕奕給我講自己遇到的人和事,車窗外的天讓我覺得縹緲,我想努力觸控它的臉頰,但永遠只能在它深邃的眼睛中沉沒。沒到學校,連君尚就來了電話,我故意表現得很驚訝,而事實上,撒謊是很讓人心痛的事。我邊聽著那一頭的人安慰我,一邊眼淚流到了嘴角。
“錯生,明天我們見面行不行?”
“嗯。”
“我很好的,你呢,最近過得怎麼樣?”
“好。”我估計威醫生會把我在日華山的種種告訴他,所以說了實話,連君尚不喜歡別人欺騙他,那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