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哥。&rdo;鳳千祁緊緊握住身側的拳頭，牙齒咬的咯吱響，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咬牙切齒，&ldo;實驗沒有失敗。這次來，我就是來和父親說這件事的。&rdo;

&ldo;是嗎?&rdo;瑞鳳眼的語氣輕飄飄，並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ldo;那還真是恭喜啊。&rdo;

眼見這兩位少爺之間的火藥味已經升了起來，邱叔沒有任何勸和的意思，臉上還是那副笑，對著兩人微微頷首，&ldo;既然大少爺已經出來了，那我先去問一下家主，千祁少爺稍等。&rdo;

餘光瞥見邱叔離開，瑞鳳眼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立刻卸了下來，多一秒都不想裝。

見這裡只剩下他和瑞鳳眼，鳳千祁抬起了眸子，一雙桃花眼在眼鏡後面一點點變冷，&ldo;我的實驗不順利，大哥在軍隊的計劃就很成功?聽說燕輕水上將已經親手開始整頓軍隊了，不知道這下大哥……&rdo;

&ldo;行了，&rdo;瑞鳳眼不耐煩打斷他，&ldo;別叫我大哥，你一個私連&l;青&r;字輩都排不進來，攀什麼親戚!&rdo;

&ldo;……&rdo;

鳳千祁的笑漸淡，這句話精準踩在他雷點上，以至於他準備好的所有嘲諷都被堵在喉嚨，眼鏡後的眼睛忽地怨毒。

私生子、私生子……

他最討厭別人提到他這個身份，尤其是從鳳青南這個嫡出大哥嘴裡!

瑞鳳眼端詳著他臉上的羞怒，像是想起了什麼，驀地展顏一笑，&ldo;不不不，我說錯了。千祁你不僅僅是名字沒排進鳳家，你還長得也不像父親。咱們家的孩子都是瑞鳳眼……怎麼你就偏偏長了雙桃花眼呢?要不是有dna證明，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會是我們鳳家的人……&rdo;

&ldo;……&rdo;

鳳千祁臉上笑著，嘴裡死死咬住牙，甚至能嘗到嘴裡的血腥味。

他長得和父親不太像，在外面說自己是鳳家人，也總是有人懷疑。就是因為他沒排進&ldo;青&rdo;字輩、就是因為他沒有長出一雙瑞鳳眼!

&ldo;千祁少爺，&rdo;邱叔的聲音適時傳過來，&ldo;家主讓您進去。&rdo;

&ldo;好，謝謝邱叔。&rdo;

瑞鳳眼冷眼看著鳳千祁進入光影交錯的大堂，身影緩緩消失在轉角。他眯眼望著天上正在發熱的恆星，懶懶伸了個懶腰。

精準在鳳千祁雷點上蹦迪的感覺真好……

走下臺階，他捏著手裡的佛珠，又恢復了那副薄涼的樣子。

以前他很厭惡鳳家嫡庶之分的糟粕，那些古老繁瑣又沒什麼用的稱呼總來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但如果能刺激到鳳千祁那顆脆弱的自尊心，那就還有值得存在的價值。

‐‐

鳳千祁跟著邱叔走進鳳家大宅的內部，穿過各種彎彎繞繞的走廊，他終於到了裡堂那家紅木大門的辦公室。

即使龍族已經消失三百年，整個星際植被消失，但鳳家大宅依舊保留著近千年前的古香古色，這裡一顆木頭柱子就可以在外面賣出天價，更不要說整個木製的大宅。

以後，這些也許都會是他的……

半晌鳳千祁收回眼神，沉氣敲了下門，裡面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ldo;進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