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感覺到身後的一股熱氣,觸及脖子上的汗毛,他意識到,那應該是血盆大口,臨近了,想要咬斷他的後頸。
他第一時間縮肩,下蹲,滾向一側的雪地。
即便這樣他也見血了,按在他肩頭的大爪子力量很足,堪比鋒銳的鐵鉤子,抓爛他的棉衣,傷及他的雙肩。
積雪轟然崩開,一道可怕的黑影竟藏在雪窩子中,高大,強壯,暴起後,跟著他向前撲去。
秦銘反應迅速,如遊蛇般在地面迅速動作著,驚險地掙脫。
兇暴的黑影再次撲擊,鋒利的大爪子足可以抓掉人的整張臉,還有那張開的大嘴,露出寒光閃閃的利齒。
秦銘來不及起身,但並不慌亂,很冷靜地伸出雙手,猛然抓住那對前肢,牢牢地控制住。
那對瘮人的大爪子距離他的面孔很近,幾乎貼上了,但就是無法壓落下來。
正面相對後,秦銘終於看清這個生物的長相。
它有一顆碩大的驢頭,嘴巴開闊,頸後是很長的黑色鬃毛,山狼的軀體,相當兇猛,向秦銘喉嚨咬去。
場面異常兇險,那血色大嘴中冒出的熱氣都噴到秦銘面前了,帶著濃重的腥味。
他臨危不亂,死死地攥住那對前肢,以它自己的爪子迎向滿嘴利齒,阻擋它自身。
同時,他在對抗之際,已然蜷身,縮腿蓄力,而後猛然蹬出,狠狠地踹在它的腹部。
秦銘正在經歷新生,力量大得出奇,一腳將這數百斤重的山獸踢翻出去,在地上連著打滾。
“驢頭狼!”他盯著前方的黑色猛獸。
它也叫山混子,驢頭,山狼身,但遠比山狼厲害,正常的個體最少在一百八十斤以上,這一頭明顯變異了,足有四百斤。
普通人遇上它必死無疑!
它的四肢很長,可以直立著身子行走,本地有些老人曾看到過山混子扛著獵物走路時的怪異場景。
眼前的變異生物兇殘而又機敏,起身的剎那,直接將近前的獵叉按進雪裡。
秦銘啞然,它還真有了幾分靈性,懂得將他與武器隔開。
驢頭狼眼神兇戾,濃密的鬃毛炸立,倏地直立而起,頓時高了一大截,在那裡嘶吼,氣場十足。
秦銘一點也不怵,從背後拔出短刀向前逼去,他正處在新生蛻變中,若是正面遇上,他認為赤手空拳都能打死它。
驢頭狼動了,帶著腥風,攪得地面積雪橫飛,它發出沉悶的吼聲,震得樹枝上的雪花簌簌墜落。
秦銘手中的短刀和它的大爪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顫音。
驢頭狼直立著,眼睛血紅,想要抱住他撕咬。
秦銘動作如電,雪亮刀光劃過,它的嘴巴淌血,獠牙被砍斷。
他迅速跟進,右腿如鐵鞭,重重地掃在它的身上,伴著骨裂聲,它發出淒厲的慘叫。
秦銘撲了上去,將重達四百斤的驢頭狼按在雪地中,連著揮拳砸落。
喀嚓一聲,驢頭狼的頸部被他擊斷,歪扭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它是變異生物,一身黑油油的皮毛價值很高,較為完好地儲存了下來。
若是有外人在這裡,一定會心驚,異常兇猛的變異驢頭狼居然被秦銘用拳頭活活砸死。
很快,秦銘在它身上發現一枚殘留的鐵箭頭。
他可以確定,這應該就是上次他掏紅松鼠巢穴時,在路上襲擊他的變異生物。
當初距離有些遠,他沒看真切,但當日他曾射中那頭生物。
秦銘撫摸肩頭,傷口不深,血很快止住了。過程其實很驚險,如果他反應稍慢一拍,不僅雙肩要被撕裂,連後頸也要被咬斷。
他消耗不小,腹中如擂鼓似的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