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只是棗兒,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你就要及笄了,也是個大姑娘了,不久就要談婚論嫁,該忘的都忘了,這樣才是對你最好的。”
謝繁華有些無力地垂下腦袋,其實她只是想再見周哥哥最後一面的,不過,如今瞧著爹孃恩愛,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叫爹孃生分。
“女兒知道了。”謝繁華低低應了一聲,又抬起頭說,“爹,女兒今天在花園裡遇見賀家大小姐了。”
謝潮榮乍一聽到賀家大小姐幾個字沒聽出是誰,愣了一會兒才想得起來,原來說的是賀宏珍,便點頭道:“再過幾個月,你四妹妹便要做齊王側妃了,賀家來人,是陪你四妹的。”又轉頭望著妻子,緊緊攥住她的手道,“這事兒是素兒自己請老太太答應的,我也是剛剛回來才知道,不過你放心,最多隻讓她呆兩三日,到了時間就打發人走。”
陳氏沒說話,只低了頭,眼睛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
謝繁華說:“爹爹怕是誤會了,女兒的意思是,四妹如今既然是齊王側妃,身份貴重,身邊該有教養嬤嬤教著她一些宮中禮儀的。賀氏為人父親知道,此女心腸狠毒,此番定然是恨透了爹孃,如今又常伴在四妹跟前,怕是會教壞四妹的。四妹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何不養去老太太跟前?”
女兒的意思,謝潮榮心裡明白,也為了叫妻子放心,便應承道:“此事爹爹去跟老太太說,你也別操心了,總之爹爹答應你,往後不會再叫你娘受一點委屈。”他在外戍守邊疆十多年,剛回來的時候,並不很能適應京城裡的生活,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已經站穩腳跟,也就無需再過多顧及什麼,對妻子兒女,自然也有更多時間精力照拂。
謝繁華便從陳氏懷裡出來,起身道:“那女兒不打擾爹孃了,女兒回去歇息。”
女兒走後,陳氏蔫蔫蹙眉道:“棗兒這孩子最重情義,怕是一時半會兒忘不掉那個人,這可怎麼是好?”
謝潮榮倒是不覺得,只伸手攬過妻子肩頭,在她日漸圓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方道:“咱們棗兒心地善良,自然是個有福氣的,阿皎可還記得打北疆回京的那位李家表侄?”
陳氏道:“自然記得,當初棗兒為賀氏所害落崖,記得三郎說過,其實是他救了棗兒。不過是顧及著棗兒的名譽,才說是城外一獵戶救的。後來也是他幫著三郎查明真相,咱們家二爺如今能在聖上跟前當差,也是他活動的。”
謝潮榮點了點頭道:“我是過來人,所以他對棗兒的心思我是看得明白的,不過以前覺得,他遲早會回北疆去,我捨不得棗兒嫁那麼遠,也就沒將他納入女婿人選。如今看來,他怕是得留在京城了。”
陳氏歪頭看著丈夫,眼睛亮亮的,想著李承堂的模樣,不由溫柔笑了起來:“三郎的意思是,想將咱們棗兒說給李家表侄當媳婦?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李家幾十年都是戍守邊疆的,這李世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去呢,到時候豈不是棗兒也得跟著去,我可捨不得她到邊關去吃苦。”
謝潮榮低頭看著妻子,見妻子圓潤光潔的面龐在燈光照耀下又添了幾分嫵媚,忍不住又親了一下,方說:“嫁夫隨夫,我暗中細細觀察了他一些時日,說起來,他倒是救了咱們棗兒好幾次,聽旭華說,棗兒有一匹汗血寶馬也是他送的。聽說五公主軟硬皆施跟他要了幾次,他都裝作聽不懂,偏生對棗兒大方。行軍之人多愛寶馬良駒,能將自己最心愛的寶馬送給旁人的,說明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陳氏覺得丈夫說的也有些道理,可她還是捨不得女兒,便道:“棗兒還小,親事可以先定下來,不過我還想多留她幾年,怎麼也得等到十八歲再嫁人。”
如今的情況跟以往不同了,以往說的是夏盛廷,那夏盛廷年歲大了,又是家裡的獨子,耽誤不得。可如今既然棗兒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