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大吵大鬧的。”
“是,妾身這就去給攆走。”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謝繁華給截住。
謝繁華站起身子來:“老太太,賀氏不過是我爹的一位妾氏而已,她又有什麼權力可以幫忙處理府中庶務?就算大伯母二伯母此時正忙,可我跟二姐姐還在,外面有奴才不懂規矩,我跟二姐姐可以出去教訓,一個奴才而已,怎麼可以教訓奴才?”
賀氏氣得牙直咬,面目猙獰的樣子,卻是無法反駁。
謝老太太看了謝繁華一眼,想著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果然是在演戲,如今才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來了,便坐正身子道:“你母親如今不便處理庶務,你跟錦丫頭到底年紀尚輕,所以祖母才叫賀氏暫代你母親行事。就算她目前是你爹的妾氏,可好歹也於侯府有功,繁丫頭不可無禮。”
謝繁華卻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他們既然敢一紙休書遞給母親,便就是沒有將她們母女倆放在眼裡的,她又還需要顧及什麼?狠狠剋制住壓在胸口的那團火焰,謝繁華繼續擠出一個笑容來:“祖母,不是孫女無禮,而是賀姨娘無禮。咱們謝家是百年世家,最重的也是規矩,可如今卻當著齊王殿下的面叫一個妾氏行主母之職,豈不是叫齊王殿下覺得咱們燕平侯府是嫡庶不分的?”
一番話說完便停了下來,目光直直望著坐在高位的齊王。
“這……”齊王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姑娘會將難題拋給自己,他母妃也是出身世家,自然知道世家最重規矩,但此時明顯情況不對,若順著這位謝姑娘說話,便就是駁了謝老太君面子,若是不順著她說,豈不是睜眼說瞎話?
只頓了片刻,他便笑著道:“小王不過是客,哪裡有客人插嘴主家家事的道理,不然旁人會說小王無禮的。”說完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摺扇來,輕輕展開扇子慢慢扇著冷風。
謝老太太給鈴鐺使了個眼色,鈴鐺會意便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回話道:“老太太,是大廚房的蕭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貪酒了,竟然失足落水,身上溼漉漉的,奴叫人打發她走了。”
謝老太太朝著鈴鐺點了點頭,便也沒再說話,只是坐正身子。
謝繁華卻是急了,她此刻真想立刻出去將那蕭婆子給抓來,奈何卻被謝旭華緊緊按住了她的手。
謝旭華朝妹妹使眼色,謝繁華方才順著二哥目光望去,卻見坐在對面的李承堂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謝繁華不明白,皺著秀眉朝李承堂眨眼睛,李承堂多半是覺得這丫頭智商有問題,沒再看她,只轉頭朝門外望去。果然,那個人帶著大禮及時趕來了。
來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寶藍色杭綢袍子,步伐穩健,氣質沉穩,他眉心深鎖,眉間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隱忍跟穩重。只見他幾步便走到大堂中央,朝著謝老太太行禮道:“晚輩陳嗣青不請自來,帶著禮物給謝家老太太賀壽。”
謝繁華卻喜得叫了起來:“舅舅!”
☆、第三十章 大鬧風華堂
陳嗣青朝著外甥女微微含笑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先坐下來,然後站得筆直,目不轉睛地望著正坐在高位的謝老太太。
對於陳嗣青的到來,謝老太太吃驚得很,待得反應過來後,面上依舊保持慈愛的笑容道:“前些日子慶功宴的時候有給你母親下了帖子,後來卻收到你們的回信,說是來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怕是趕不及了。原想著,親家母年紀也大了,大老遠從揚州趕到京城來也不容易,舟車勞頓的,也累,所以這次壽宴也就沒有寫信叨擾你母親了。卻沒想到,你們正好趕上。”
陳嗣青微微頷首道:“晚輩跟母親剛到京城,母親身子不好,又連著十數日又坐車又坐船的,著實累著了,晚輩便做主叫母親先在客棧歇下,待明日母親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