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來看過一眼。”
燕兒急著問:“那三爺跟大小姐呢?三爺跟大小姐不都是夫人生的嗎?”
“你別急,且聽我慢慢說。”春泥顯然也是說得興奮了,兩人縮在牆角根處,連有人站在她們身後,兩人都沒有發覺,春泥興奮道,“夫人好歹是穆副將的獨女,老爺幾個月不踏進夫人房間,老國公跟老夫人也瞧不過去。而且,萬姨娘母子都平安,夫人想要害萬姨娘母子的風波,也漸漸過去了,老夫人勒令老爺一個月必須有十天時間呆在夫人那裡。”
說到這裡,春泥嘖嘖嘆道:“我聽我娘說,在世子爺小的時候,被夫人拋棄過,後來還是老國公帶著人找回的世子爺。世子爺那時候也是可憐,我娘說,世子爺被找回來的時候,連路都不會走了,就跟一個小狼崽一樣,四肢趴在地上,話也不會說,見到人就要咬。我爹孃說,世子爺小時候喝過狼奶,所以身上有股子狼性,打起仗來特別狠。不過,他不如大爺溫和,也遠遠沒有大爺得老爺寵愛,所以一直話很少,直到世子爺娶了少夫人,我才偶爾見到他笑。”
“大爺有老爺疼,有萬姨娘疼,老國公老夫人待大爺也不錯。燕兒,有的時候我總覺得,其實大爺雖然庶出,可他還是最富有的一個,你說是不是?”春泥興奮得一拍大腿,頭往一邊轉去,卻見站在那裡已經淚流滿面的謝繁華,不由嚇得雙腿打起哆嗦。
春泥拉著燕兒一道給謝繁華跪下,請罪道:“少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自己掌嘴。”
說完便抬手抽打自己耳刮子,燕兒見狀,也學著春泥的樣子打自己。
謝繁華抽出帕子擦了擦淚水,制止道:“好了,今兒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往後你們也別再背後說三道四了,今兒是我聽見了,明兒要是旁人聽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下場了。”
“是,奴婢一定聽少夫人的,往後管好自己這張嘴。”春泥伏地而跪,不敢抬眸看眼前的主子。
謝繁華“嗯”了一聲,走了幾步又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春泥微微抬眼看了謝繁華一眼,見她指的確實是自己,趕緊又低了頭說:“奴婢春泥,是夫人院子裡幹粗活的丫頭。”
謝繁華沒再說話,只往裡面去。
陳氏以前一直覺得女婿似乎過於冷肅了些,有些不像是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該有的那份冷靜,過於成熟老成了些。可今兒聽了小丫鬟的碎嘴,才知道,原來女婿竟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不由又想到那日穆氏趾高氣揚來找她時的情景,表面看著那麼高高在上,其實骨子裡頭那份自卑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
陳氏嘆息一聲,只是搖了搖頭,心道這深宅大戶人家,怎愣多的是這樣的事情,真的不如小戶人家來的開心自在。
就像自己爹孃,恩恩愛愛一輩子了。
穆氏聽說靖邊侯夫人跟少夫人來了,不由頓了會兒,眼前又浮現陳氏那張清麗嬌媚的容顏來,不由用手去捂住心口,搖頭對織霞道:“你去跟靖邊侯夫人說,我身子不好,不便見客,回了吧。”
織霞應了一聲,就去了外間,見到陳氏跟謝繁華,趕緊行禮道:“夫人身子不適,此時怕是不便見客。”
陳氏笑著道:“既如此,那便勞煩替我問候夫人一聲。”
織霞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會將話帶到。”一直將陳氏跟謝繁華送到了前院門口,方才折回來道,“夫人,靖邊侯夫人已經走了,侯夫人讓奴婢問夫人您好。”
穆氏一臉沉靜的樣子,朝織霞擺手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織霞知道夫人這是又要誦經唸佛了,便靜悄悄退了出去。。。。。。想著昨兒晚上夫人伏案哭了一宿,也是一聲嘆息。
老爺的一顆心偏著萬姨娘,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