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以向溫迪罕展示他們的誠意，所以幾乎是免費發放路引，只挑選合適的商人。

可之後，再想從尚明傑手上拿到路引就不這麼簡單了。

互市的路引一般是戶部發放的，戶部把權利給了林清婉，但林清婉也是掛在理藩院名下進行的。

有了好處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親朋，所以她有交代尚明傑給林氏留一些，還多留了幾張，回頭送人做人情。

徐廉得了好處，當然不望自己的好搭檔蘇章。

所以林清婉走後他就踱步去找蘇章，一連串的嘆氣。

蘇章就忍不住放下筆道：&ldo;將軍有何煩惱之事？&rdo;

&ldo;家中子孫不肖啊，&rdo;徐廉幽幽地道：&ldo;都是幼承庭訓，我也沒少給他們請名師教導，怎麼就差這麼多呢？什麼叫走一步算十步？看林清婉就是了。&rdo;

蘇章：&ldo;……您這是受了什麼刺激？&rdo;

徐廉就瞥了他一眼，將路引的事說了，道：&ldo;她這是前後都想到了，往前一步便是這樣的局面，往後一步，她損失的也不過是些路費罷了。換做你，你能想到？&rdo;

蘇章放下了筆，&ldo;不能，不過老徐啊，這不論是給東北軍買馬，還是派人往江陵去送馬，最後都得我來安排吧，你那兩張路引不得讓一張給我？&rdo;

徐廉：&ldo;……自己去求。&rdo;

&ldo;我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也沒有能為她做的事了，&rdo;蘇章認真的看著他道：&ldo;一人出了一半力，憑什麼兩張路引你都拿走？&rdo;

徐廉有點後悔了，其實他們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好，有了好處也可以不告訴他的。

易寒抱了一個箱子進帳，&ldo;姑奶奶，這是林全送來的。&rdo;

林清婉放下手中的文書，讓他開啟箱子看了一眼，笑問，&ldo;他沒哭？&rdo;

&ldo;哭了，&rdo;易寒忍不住笑，&ldo;說是這一趟白跑了，他和林安身上的錢都掏光了，幸虧這是北地，珠寶比江南還要便宜些，這才能低價買進這些。&rdo;

林清婉拿起一串圓潤均勻的珍珠，嘆息道：&ldo;沒辦法，誰讓溫迪罕就愛珠寶呢。我們坑了他一次，總要哄哄他。不然我們過去的日子只怕不好過。&rdo;

放下珍珠，她笑道：&ldo;告訴他，用不著心疼，等互市開放，錢自然就會掙回來了。&rdo;

易寒搖頭，含笑道：&ldo;我覺得姑奶奶要是不在這兒或許還能掙到錢，您在這兒，掙再多的錢您也會花光的，到時他照樣得心疼。&rdo;

&ldo;早知道當時就不叫他跟在林管家身後學習了，應該讓他跟著鍾大管事的。&rdo;

易寒笑，以前的林全又懶又貪，花錢沒個節制，所以姑奶奶才想把他交給林管家調教，要是跟了鍾大管事，這花錢的毛病怎麼可能糾得過來？

不過現在似乎有些矯枉過正了。

&ldo;蓋上吧，&rdo;林清婉將她挑出來的文書一併交給他，&ldo;這些也都要帶上。&rdo;

&ldo;要不要帶上些日用品？&rdo;易寒道：&ldo;雖說我們是當日去當日回，可溫迪罕若強勢留人，郡主也可用自己習慣的東西。&rdo;

林清婉想了想便點頭道：&ldo;回頭我讓小十收拾，你去把要帶上的侍衛選好，順便去武侍郎那邊看一看，讓他也帶上些東西。&rdo;

易寒應下。

這一次才算是真的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