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面色漲紅，心虛的叫道：&ldo;現在父皇選定四哥，我也沒想過要當皇帝啊。&rdo;

他沒想過，他母妃想過而已。

林清婉就笑：&ldo;我知道，但如果換成你大哥在，是不是所有人都不會再起這個心思了？&rdo;

&ldo;那是自然，誰能比得過大哥？&rdo;

雖然五皇子跟他不熟，卻還是記憶深刻，大哥就跟父親一樣照顧他們，又聰明又英武，朝中文武沒有人不誇的。

不說他，他敢保證，就是四哥也從沒想過越過大哥去。

&ldo;人如此，國也如此。&rdo;林清婉這才繼續道：&ldo;若我們兩國勢力遠遠大於楚國，楚國自然士氣低落，到時候說不定打不了多久就停戰了，所以他們的傷亡也不會像打拉鋸戰那樣大。&rdo;

因為那樣戰線拉長，戰時也無限延長，投入的兵力物力是不可估量的，她在歷史中沒少研究這樣的戰例，最後多是兩敗俱傷。

哪怕是最後有一方贏了，也會給國家，百姓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

且這種傷害的後患會一直遺留，直到後來再爆發。

第465章 陪聊

這一次五皇子沉默的時間更長，許久他才開口問道：&ldo;所以你還是想讓我去蜀國做人質，對嗎？&rdo;

林清婉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問：&ldo;知道我為什麼選了你嗎？&rdo;

五皇子搖頭。

&ldo;你三哥這一生夠苦了，我和陛下都不忍心他更苦，所以只能在你和六皇子之中選擇，你六弟……&rdo;林清婉沉默了一下才道：&ldo;太老實了，他去蜀國，我不僅怕他被人欺負，還怕他會讓蜀國看輕梁國，借著他反過來拿捏我們梁國。&rdo;

五皇子眨眨眼，小聲道：&ldo;其實我也很老實的……&rdo;

林清婉瞥了他一眼道：&ldo;五殿下機敏，在京城時便少有能人敢惹您，我覺得您去了蜀國也不會失了底氣。&rdo;

五皇子：&ldo;……&rdo;不知道他現在改了那霸道的脾氣來不來得及。

但經歷過這一遭，他到底不是隻顧自己利益和只會發脾氣的人了，他思索了一下，扭捏道：&ldo;去蜀國真的不會死嗎？&rdo;

&ldo;我們請蜀國的大皇子為質，他生母是蜀國皇后，出身蜀國張氏，外祖便是現在蜀國的大將軍，只要大皇子在我們梁國活得好好的，你就能很安全。&rdo;林清婉道：&ldo;到了蜀國你也不必擔心受辱，拿出一個皇子的氣度來，只要不仗勢欺人，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哪怕是為了大皇子，張家也會保你安全無虞。&rdo;

五皇子左右看看，小聲問，&ldo;你們真的不會舍了我，然後趁機跟蜀國開戰？&rdo;

林清婉：&ldo;……你覺得陛下是那種人嗎？&rdo;

五皇子就垮下肩膀，失落道：&ldo;我出京時父皇的身體已很不好了，每日只聽政一個時辰，其餘事情皆交由四哥來處理。&rdo;

林清婉一驚，沒想到梁帝的情況已壞到這種程度，實際情況只怕比他表現出來的更糟。

她臉色凝重道：&ldo;陛下不是那樣的人，四殿下也不是那樣的人，五殿下在擔心什麼？&rdo;

&ldo;四哥雖然不是那樣的人，但他心慈手軟，就怕到時候有人提議，要是有人先一步殺了蜀國大皇子，那我在蜀國，不死也得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