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能見著林玉濱餓，便讓人做了米糕，準備了不少水果，只要她喊餓就給她吃一些東西。

過了嘴癮又收起來。

哪怕是徐大夫後來說現在吃不怕孩子再長胖，他也沒改了這個習慣，因為好幾次，林玉濱吃了不懂得飽，都撐住了。

因為預產期近，這幾日他也沒怎麼去求知苑了，反而留在家裡接手女學那邊招生的事，偶爾替林玉濱處理一些家事。

不錯，現在女學還是沒招到足夠的學生，林清婉丁點不過問，當做不知道，林玉濱便慢悠悠的做著，她和尚丹菊都覺得，辦學之事寧慢不快，一快反倒容易出事。

林清婉看著，暗暗點了點頭，雖還是有許多的毛病，但至少大方向沒錯。

尚明傑拿了冊子去找林玉濱，道：&ldo;你既想用女學濟世，那再要從裡頭賺錢是不可能的了。你得降低束脩，看，這是我新擬定的束脩。&rdo;

林玉濱接過，咋舌道：&ldo;這點錢，我連先生都請不起了。&rdo;

更別說其他的投入了。

&ldo;這是沒辦法的事，女學到底不同男學，你又不是隻招富家千金，我看了一下你開設的課程，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一定不會把女兒送去這樣的女學的。&rdo;

林玉濱蹙眉。

尚明傑就道：&ldo;不信你去問姑姑，若當初有這麼一家女學，她會不會送你去？&rdo;

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低聲問，&ldo;若是我們的女兒，你是願她去你開的女學，還是盧氏家學的女學？&rdo;

林玉濱若有所思。

&ldo;還有，這樂、御、賦的課程都不必開，你既是要教她們自力更生的本事，這三個就不太符合了。&rdo;

林玉濱翻開他冊子上做的備註，道：&ldo;你這樣一弄，我這女學反倒成了一個作坊了。&rdo;

&ldo;這是沒辦法的事，你計劃要大部分招生的學生就是要學習廚，繡，織，木等技藝的，那就不可能和單純的書院一樣。&rdo;尚明傑道：&ldo;世間讀書人少，是因為讀書難，花費高昂，男子讀書尚且那麼難，何況女子？&rdo;

林玉濱嘟了嘟嘴道：&ldo;我心有不甘，而且若改成這樣，那四妹妹豈不是隻能去教她們識字而已？&rdo;

&ldo;還有一個辦法，&rdo;尚明傑合上冊子道：&ldo;分院，將現在女學一分為兩半，一半招收你們這樣的，依照盧氏家學的課程一樣，經義子集，琴棋書畫，禮樂歌賦以及御射都教習；一半則招收普通人家的女孩，教她們識字，算術及各種技藝，其他的粗略的教教便可。&rdo;

林玉濱沉默不語。

尚明傑便放下冊子道：&ldo;這就是合適！&rdo;

&ldo;如此一來，先生都得招兩種？&rdo;

&ldo;不錯，不然你想招到學生是不可能的。&rdo;

&ldo;我再想一想吧。&rdo;

尚明傑點頭，&ldo;此事不急，反正今年想開學是不可能了，離明年開春還有半年的時間呢。&rdo;

林玉濱：……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能啊。

尚明傑卻已經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問，&ldo;他今天可踢你了？&rdo;

&ldo;沒有。&rdo;

尚明傑微微有些失望，&ldo;昨天晚上也沒動，奇怪，他一向好動，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動呢？&rdo;

林玉濱也有些擔心，&ldo;要不你去廚房給我端一碗湯來，我喝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