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秋霜兩個丫頭收拾好的包袱面無表情的走到外院門口,把手中的包袱綁在馬鞍上,腳下微動縱身一躍坐到了馬背上,抖動手中的韁繩策馬正欲往外走去時,梨花帶雨的餘嫣兒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張開兩個手臂擋在了馬的前面,語帶萬般委屈哀怨的泣聲道:“大表哥,請留步!您不要走,嫣兒有話要問您!大表哥,您為何不願娶嫣兒為妻?!”
周靖遠聞言拉著手中的韁繩,黑眸不屑一顧的睨視了仰起頭看著自己的餘嫣兒,從鼻腔中冷冷的哼了一聲,忍住心底的厭惡,皺起兩道濃黑的俊眉寒聲喝斥道:“胡鬧!你何曾見過哪個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恥的說出這些荒唐的話語?!真真是敗壞了國公府的門風!你還不快給我讓開!”
周靖遠說完冷冷的掃了一眼杵在餘嫣兒身側兩個貼身丫鬟,怒聲道:“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賤婢!還不過來扶你家小姐進去!你兩個賤婢不但不好好守著你家小姐,還任她這般無視禮數冒然跑到外院來,成何體統!若是被國公爺知曉的話,少不得要好好懲戒你們這兩個賤婢一番!”
兩個丫頭聽完周靖遠陰森森的話語後,嚇得渾身發抖忙屈身行禮應聲上前,依言扶著餘嫣兒的手臂,卻又不敢硬拉著自家小姐往內院裡走去,只得垂首顫著身子攙著餘嫣兒的手臂站在原地。
餘嫣兒惱火的瞪了兩個丫頭一眼,用力狠狠的甩掉兩個丫鬟的手,抬手扯住扣在馬鼻子上的韁繩,一邊淚流滿面的嚷嚷道:“大表哥,嫣兒今兒就想親耳聽聽您為何不願娶嫣兒的緣由?!難道嫣兒就那般不堪,讓大表哥您瞧不上眼嗎?!還是大表哥忘不了那個被休下堂的狐媚子呢?!嫣兒哪裡比不上那個小家子氣的賤人?!您怎會這般放不下那賤人…。”
餘嫣兒話還未說完。就看到本還坐在馬背上週靖遠身子微動,陰沉著一張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意走到自己面前,不由嚇得嚥下已到嘴邊辱罵的話語,腳下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一步,就感覺帶一陣凌厲的寒風從耳邊拂過,耳邊只聽得“啪啪”兩聲,粉面桃腮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刺痛起來。一雙明媚的美眸留下兩行清淚,目瞪口呆的僵著身子怔怔的看著狠絕的周靖遠。
周靖遠緩緩放下手從袖籠裡拿出一方錦帕。淡漠的擦了擦手,然後一臉嫌棄的把錦帕丟在地上,眯起一雙佈滿殺意的黑眸,語氣冷凝的出聲道:“本侯念在母親疼愛你的份上,本不想與你一般見識!可你卻不知分寸辱罵本侯的夫人,本侯怎還能饒得了你?!若是日後再讓本侯聽到你對薇姐兒她孃親有半分不敬,本侯可不會像今兒打你兩個耳光這麼簡單了事!本侯定會替國公爺好好教訓你這個如市井潑婦般的女人!還有就是你馬上帶著你的丫鬟回內院收拾一下,本侯派人送你回國公府!以後沒什麼事兒還是少來本侯這定遠侯府,免得你在這裡替國公爺丟人現眼!”
餘嫣兒淚眼朦朧心如刀割的聽完周靖遠這一番處處維護那狐媚子。卻字字貶低自己的話語,暗咬一口銀牙,心底無比怨恨那個被休下堂但如今依舊讓周靖遠忘不了的狐媚子,可因懼怕眼前滿臉寒霜的周靖遠再出手打自己,臉上不敢流露出半分恨意。捏著手中的繡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但趁周靖遠不察之時。暗中使了個眼色給站在身側的丫鬟,丫鬟意會慢慢挪動腳步往內院熙園的方向走去。
餘嫣兒強裝鎮定的屈身行禮啞聲道:“嫣兒剛剛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望大表哥原諒嫣兒的胡言亂語!嫣兒以後再也不敢如此放肆了!大表哥既然有要事在身,便趕快去忙吧!嫣兒不敢勞煩大表哥在此等候。嫣兒一會兒便回內院收拾行李,再去熙園給姑母拜別之後,自會帶著丫鬟回國公府!”
周靖遠對餘嫣兒突如其來的轉變心中有些訝然,但聽到餘嫣兒要去熙園給老夫人拜別,黑眸中精光一閃,陰鬱的臉上露出一絲瞭然,暗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