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以為你那些鋪子都關門了呢!你若是心中有什麼煩心的事兒,不妨說與我這閒人聽聽嘛!這樣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尹逸辰斜著一雙鳳眸瞪了洛清墨一眼,把手中的酒壺湊到嘴角猛喝了一口,嚥下心中的澀意和焦躁,閉上一雙難掩憂傷的眸子,啞聲道:“我倒是想把那些鋪子都關門了!整天看著一堆銀子度日,我這二十幾年算是過夠了!清墨,我忙活了這麼多年,今兒才發現我這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你說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能從我這般自喻不凡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洛清墨聞言垂下眼簾,掩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腦中不由浮現在天然居看到的那對身形頗為眼熟的男女,心中不知為何,總感覺那個頭戴幃帽,輕紗覆面的女子就是那個在遙香樓曾輕輕撥動自己心絃的女扮男裝的小女人,也就是自己好友靖遠的繼室陳氏。
說實話,自己不是沒有對那雪膚花貌,靈動慧黠的小女人動過心,可是自己在候府別院看到她身著女裝以靖遠妻子身份出現後,自己硬是把心底泛起的那道道漣漪生生給壓了下去。看著逸辰此時痛苦不堪的模樣,自己一時真不知說些什麼話語才能勸解他看開些。
洛清墨在心中想了半天。暗暗嘆了口氣,微微坐直身子道:“逸辰,你我相識多年,我從未見你對什麼上過心。如今我看你這般心事重重苦惱不已的模樣,心中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有些話你不便說與我聽。我也就不問了。只是我想說的是,逸辰,你還是把心中想的事兒還是早些放下吧!”
尹逸辰聽了洛清墨暗含深意的話語。邪魅俊美的臉上不由怔了怔,掀了掀眼皮,嘴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仰頭把酒壺中的酒全部灌倒嘴中。整個身子躺在美人榻上,略帶醉意自嘲低喃道:“清墨,你說她現在在哪呢?為何我找不到她?難道她不知道我對她……很想找到她嗎?”
洛清墨心中不覺想著被自己深埋在心底的那抹倩影,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甩了甩頭,暗暗嚥下喉間的澀意,輕笑一聲,垂下眼簾。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高高舉起酒壺,將酒壺中的酒一股腦兒的倒進自己微微張開嘴中。壓低聲音自語道:“找?去哪找?找到了又能如何?!”
轉眼到了要離開京城的日子,怡心一大早就起床就把自己和薇姐兒的東西收拾好。親自去廚房做了一些早餐後,拎著食盒坐在房間裡,等楚宇軒來吃完早飯後,給自己和薇姐兒易容。
想到今天自己帶著薇姐兒就可以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了,心中不由有些激動和期盼。因為不想看著雙兒和柳兒還有文叔他們眼含淚水的看著自己跟薇姐兒離開,自己在廚房做完早飯就打發雙兒和柳兒去前面鋪子忙活了。
就在昨天沈嬤嬤和春雪她們幾人已經被楚宇軒順利送出京城,本來還對楚宇軒提防的戒心,不由微微放下了幾許,心中對楚宇軒那個神秘莫測的男人略有好感,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有些小心眼了,時時提防楚宇軒,就怕他會跟周靖遠告密自己偷溜出府,開鋪子的事兒,甚至這次也是誤解他背地裡會跟周靖遠說自己和薇姐兒的落腳處。
就在怡心暗自反省時,耳邊忽然聽到楚宇軒的聲音響起:“心兒,你在想什麼呢?怎地一個人在這發呆?你沒聽見薇姐兒在裡間的哭聲嗎?”
怡心眨了眨一雙略顯恍惚的水眸,有些茫然的看了楚宇軒一眼,豎起耳朵一聽,果然就聽到薇姐兒那低低的嗚咽聲從裡間傳了出來,忙從榻上起身,顧不上跟楚宇軒說上一句話,快步走向裡間。
楚宇軒眼含柔情的看著腳步有些凌亂,往裡間走去的小女人,嘴角不覺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掃了掃放在榻上的那個小包袱,腳下微動走到桌邊正想坐下時,忽然看到桌上擺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早餐,心中頓時暗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