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成想自己起身剛走出亭子裡不久,就眼睜睜的看見周靖遠黑著一張臉拉著面色有些蒼白的楚宇軒,怒氣衝衝的也不跟自己這個主人打聲招呼就施展輕功從院子裡飛了出去。害得自己苦思冥想的說辭未有機會說出口,就被那兩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給扼殺在搖籃中。
怡心想到這裡,不覺輕輕蹙起黛眉,撇了撇嘴角,冷哼一聲。恨聲道:“真是兩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害我傻兮兮的坐在那裡,苦思冥想那麼久打腹稿!到頭來兩人卻狼狽為奸的溜之大吉,根本不給我發飆的機會!當我這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客棧嗎?!等我研究出那獨一無二的染布技術,賺足了銀子,我就帶著薇姐兒跟嬤嬤還有雙兒她們去一個你們這些纏人的傢伙找不到的地兒隱居!”
京城瑞草堂後院主屋裡。俊目緊閉一臉慘白。嘴角有一塊明顯青紫的楚宇軒躺在床上,兩個身穿粗布頭上扎著兩個髮髻的小藥童跪坐在床邊的腳踏上,一個雙手端著盛滿水的臉盆,另一個則把放在盆裡浸溼的帕子擰乾,面露憂色的小心翼翼擦拭楚宇軒額頭上的不斷冒出來的細汗。
過了好半晌,楚宇軒的眼皮微不可察的顫動了幾下,兩個一直噤聲忙活的小藥童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喜出望外的笑容,端著臉盆的那個小藥童忙放下手中。轉身走到門邊掀起簾子,快步往瑞草堂前堂走去,不一會兒就見那小藥童手拉著一個年過五旬頭髮花白。手中拎著一隻藥箱的男子匆匆往主屋的方向走去,嘴裡不時連聲催促道:“閆大夫。您走快點啊!主子他這會只怕已經醒了呢!”
那個被小藥童稱作為閆大夫的中年男子聞言笑著嗔怒的瞪了一眼小藥童,抬起手擦了擦額角,嘴上笑罵道:“就你這皮猴兒急,莫不是我不急啊!那日看主子昏迷不醒的被定遠侯送回來時,我這老頭子差點沒嚇破膽!憑咱們主子身懷神功跟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放眼看去這江湖上有誰能有膽量沾到主子的衣角半分啊!更何況還把主子打成如此之重的內傷!若不是主子之前自己製出那些個療傷的聖藥,只怕以我這幾十年的醫術也不能讓主子在短短几日就能這麼快就醒過來。”
定遠侯府外院書房裡,秋霜秋月兩個丫頭紅著眼圈從裡間拿出一身沾滿血漬的白色裡衣和一盆血水走向房間外面後,秋霜一直憋在眼裡的淚水頓時滑落出來,低泣道:“咱們侯爺除了在邊疆戰場上跟那些蠻子打戰那幾年受了些劍傷刀傷,何曾想此次這般身上無半點受傷的痕跡,卻一直吐血不止啊!侯爺讓咱們不得在府中漏出半點風聲,可又偏偏不讓咱們去瑞草堂請楚公子來給他診脈,這……侯爺若再這般吐血不止,該如何是好?!嗚嗚……要是侯爺有個萬一,我這條賤命不要也罷!”
秋月捏著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的正欲出聲附和秋霜的話,耳邊就響起餘嫣兒嬌縱的怒斥聲:“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賤蹄子!居然敢在背地裡咒大表哥?!虧得大表哥平日裡對你們這兩個賤人多加維護,沒成想你們這兩個賤蹄子不但不好好伺候大表哥,還窩藏如此惡毒的心思詛咒大表哥!今兒我就替大表哥好好撕爛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大逆不道的賤人的嘴!”
說完轉過頭怒容滿面的對著身邊的兩個婢女惡狠狠的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難不成沒聽到我說話啊?!莫非你們這兩個廢物想讓我親手教訓那兩個下賤的奴才不成?!你們還不過給我好好撕爛那兩個賤奴才的嘴?!好好收拾完她們兩個賤人,你們就去找牙婆子來把這兩個賤人賣到京城最大的妓院!我先進去看望大表哥!切記一定要交代牙婆把她們賣到那種煙花之地!聽清楚了嗎?!”
餘嫣兒眼見自己的婢女抖著身子顫聲應聲行禮上前欲要打秋霜秋月兩人,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絲滿意之色,用手中的錦帕抿了抿嘴角,雙眼怨毒的瞪了垂首噤聲的秋霜跟秋月,從鼻腔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