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麼?
翌日,洛陽城。
唐代的洛陽與隋之前漢、魏的洛陽舊城已經並非同一處地方了。隋煬帝即位後以“洛邑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原因,命當時的尚書令楊素,將作大匠宇文愷在離洛陽舊城西邊,營建新城,大業五年時改稱東都,不過如今又已改回洛陽之名。
坐在徐徐前行的車中,若水的心情並未因為外邊淅淅瀝瀝的小雨而不快,順著明瑤好奇愉悅的目光,她也朝外看去,雨絲細細的飄了進來,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幅朦朧淡遠的水墨畫,茫茫一片,與天地相接的的洛河,堤岸邊打傘來往的路人,精美雅緻的街市坊間,處處瀰漫著暗香淡雅的風情,比起長安的闊然莊重,洛陽更帶有揚州的韻味,而存留在回憶深處的那個東都,已經淡得只剩下那株株盛開的桃花。
“娘,你小時候就是住在這兒的嗎?”明瑤從美景中收回目光,欣羨地問道。
若水悠然一笑,“是啊,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麼?”
明瑤感慨地嘆道:“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怪不得,娘總是那麼美,而且似乎從未因時間而改變過一樣。”
若水失笑道:“難道長安就沒美女了?當初,那個鄭家的女子不也有傾城之容?”
明瑤皺了皺眉頭,不想與娘爭執,於是轉開話題道:“娘,那我們從哪裡下車,又要住哪兒呢?”
若水拿出兩頂帷帽,輕輕笑道:“洛陽城內縱橫十條大街,一百餘個裡坊,單說商業往來絕不比長安差,你說會連我們母女落腳之處也沒有麼?”
明瑤有些不情願地接過帷帽帶上說:“娘,我們一定要帶上這東西麼?都看不清周圍了。”
“洛陽到底不比揚州,想這些年,即使在揚州,娘可都是沒摘過的。”若水頗有深意的說道:“你也不想才出來就被你舅舅給抓回去吧?”
車停在了洛陽有名的商市內,明瑤先跳下了車,替母親撐開了傘,待若水付過車資後,兩人便進了一家客棧,尋了個幽靜的位子坐下,窗外就是靜靜流過的洛河之水。明瑤朝娘眨了眨眼,便摘下帽子,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清爽了。”
若水見四周並沒有什麼熟悉的身影,便也將帷帽放在一手,輕輕頷首,喚了小二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清茶。
“娘,我們要在洛陽待上多久呢?”明瑤忽然有些擔憂地問道。
若水伸手倒了兩杯茶,遞給女兒,“先不說那個,依你看,你爹倒是有沒有真的動過將家業交給青雀的念頭?”她意有所指道。
明瑤為難地想了一久,隨後才猶疑的回道:“要是從前的話,即使爹做出那些優待青雀哥哥的舉動,我也不會覺得有過分之處。可如今就不好說了,一是大哥的腳傷倒真不是裝的,萬一真的留了什麼後患,依爹那種凡事力求完美之人心裡難免會有疙瘩,其次這一次大哥又幾個月沒去早朝,恐怕在大臣們眼裡也會留下失德的影子吧。”
若水點了點頭,“那我聽說他和那個阿史那思摩又是怎麼回事?”
明瑤忙不迭地動起筷子來,等一口菜嚥下,才不以為然地道:“那不過是小事罷了,大哥和那人久別重逢,就喝多了,誰知道第二天全長安的人都在傳說大哥酒後當眾失態。這流言的出處,舅舅早已經派人在查了,可至今還沒一個眉目出來。”
若水面色一冷,就連長孫無忌也覺察到了異樣,可竟然還抓不住那幕後之人,她沉聲道:“鷸蚌相爭,無非就是漁翁得利,你爹竟然還在火上加油,真是……”
儘管孃親的話就這樣嘎然而止,可明瑤還是感到了她語氣中的肅殺之意,聽得自己不由一顫,連忙挾了菜放到了孃的碗中道:“好了,娘,你現在生氣也沒有用啊‘,等我回去後,馬上就去提醒舅舅和大哥就是了,至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