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能放些馬後炮。再說了,咱哈市也不讓私藏槍支,還沒等你把他們崩了,警察先把你小子給逮了。光是這一條罪名,就夠你小子蹲幾年的。”
張堅強被秦教授噎的反駁不能,只好把話題推到我身上,問道:“我說老趙,你比我有眼力價兒,你說說,那幾個人是幹嘛的?”
我擺了擺手:“甭管是幹啥的,跟咱沒關係,這趟渾水少摻合。”
一聽這話,張堅強直撇嘴:“以前在咱大興安嶺,誰碰見你都得規規矩矩叫一聲軍哥,咋的,來青市混幾天,愣是混成這尿性?隨隨便便蹦出個阿貓阿狗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這可不像你。”
我一陣鬱悶,沒好氣道:“少特麼跟我扯犢子!人家比咱牛B,這是事實,說多了沒用!”
說實話,剛才姓鄭的一掌把甄甫玉都差點打傷,可把我給震得不輕。這種人,不光道行高,城府也深,最重要的是心黑。以我們這點小實力,根本招惹不起。要不是有王局這層關係,剛才估摸著就懸了。討帥木劃。
我讓張堅強不準再提這事兒了,趁著天色還不晚,趕緊回去,免得節外生枝。
前腳剛到家門,後腳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王局打來的。我醞釀了一下情緒,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敢接通。
“怎麼樣,事情處理好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王局和藹卻又不失威嚴的嗓音。
我穩了穩情緒,陪著笑回應:“處理好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住一晚,保準沒事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而後傳來一陣叫罵聲:“少放屁,我才不去觸那個黴頭呢。辦事兒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意外?”
意外當然是有的,但我卻不敢說,畢竟姓鄭的那幫人認識王局,估計就算是王局知道他們,也一時半會兒辦不了。他們反倒會輕而易舉的把我們除掉,孰重孰輕我還是知道的。因此避重就輕,一語帶過。
王局也沒刨根問底,本以為沒什麼事兒了,結果這老小子臨了告訴我,讓我明天去柳主任家一趟,說是請我吃飯。
我心想,當我傻不是?平白無故吃的哪門子飯,還不是想讓我去拿捏柳生和甄靜雲那檔子事兒。像我這種小人物,惹不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拋開王局柳主任不談,周九是一號,姓鄭的是一號,這甄靜雲和柳生也是一號。而且每次只要一見到我這位大姨子,她一準兒把我往死裡坑。
我想要拒絕,結果王局直接扔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然後就掛了。
特奶奶的,我心裡一陣犯堵,本想出來興許日子會好過點,結果到頭來還不如在我那山溝溝裡滋潤。
雖然我只跟柳主任見過一面,但卻覺得柳主任比王局更難纏。這人屬於那種典型的笑面虎,表面笑嘻嘻的,其實一肚子壞水。而就在我盤算明天該怎麼應對柳主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心情不爽,所以直接吆喝張堅強去開門。
張堅強開門,跟來者嘀咕了兩句,然後就扭頭衝我大喊:“老趙,有人找你。”
這會兒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我在青市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找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門口,往外一瞧,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高約莫一米七出頭,貌不出眾,尤其是一雙厚厚的嘴唇,和黝黑的面板,再加上身上臉頰的‘地攤名牌服飾’,頗有幾分屌絲味道。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是誰,就在我犯嘀咕的時候,這小子開口了:“趙文軍,地藏水潭一別,許久未見,可還好?”
一聽這話,我感覺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季當千?!”
聽到我的呼喚,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