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便是天龍大會,圈內但凡是有點名氣的人,應該都知道。”
我當了這麼久的出馬仙,還真就沒聽說什麼天龍大會。沒轍,我趕緊把秦教授叫了出來,一問才知道。這所謂的天龍大會,其實是‘比武大會’,也叫‘試道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乃業內最高盛典,舉行的場地是按照星位測算,今年就輪到青市了。
但凡是有資格參加天龍大會的,基本都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這些大人物一般不會出手,而是弟子之間的比試。其目的是‘管制’和‘栽培’。
栽培很好理解,無外乎是培養一些‘名門正派’子弟,守正辟邪,維護地方安寧。警察管不了的事兒,這些人管。只可惜,事實卻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正義,畢竟道術雙修者鳳毛麟角。所以參加者基本都是修術不修道者,而這些人大多心術不正。這‘天龍大會’說的直白點,其實就是一次‘歪門邪道大集會’,交流一下工作經驗,分配一下地盤啥的。
而‘管制’這個詞則更簡單了,處理掉那些有點小本事,但卻沒靠山的人。畢竟蛋糕就那麼大,分的人多了,利益自然就小了。這年頭,甭管啥事兒,都跟‘金錢’掛鉤。遠的不說,就說卞老頭那個得(lao)道(wang)高(ba)人(dan),看見錢比看見爹都親。
雖說這個天龍大會吸引了無數人,可我卻不怎麼感興趣。一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二來則是自己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所以根本沒當回事兒,找了個房間,安排季當千暫時住下,這一天也就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按照王局的指示,前往柳主任家。
別看柳主任權力很大,兒子也囂張得很,但自己卻挺清廉,住的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公寓小區,連車庫都沒有。他要是知道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呼風喚雨,估計得氣死。
在樓底下等了一會兒,柳主任的老婆,周阿姨就親自下來把我接了上去,說是柳主任還沒下班,讓我先等等。
和大多數中年女人一樣,周阿姨有點話嘮,逮著什麼問什麼,因為知道我是幹啥的,非讓我給她算算命。我就一大老粗,只會跟行屍正面幹仗,哪會這種技術活。我說不會,周阿姨還不信,最後沒轍了,只能給她看看手相。
裝模作樣的說,她前半輩子命好,後半輩子命苦,最近生活碰上了瓶頸,丈夫工作不順啥的。
我就是隨口一說,結果周阿姨聽得眼睛直冒光,一個勁兒的說我是神人,說的一點都不差。我心想,不是我神,是你兒子的底細我全知道。整天跟我那大姨子混在一起,就算不被妨,也會損陰德,自然而然會連累家庭,沒家破人亡都算是好的。我也算是久病成良醫了。
我這隨口幾句話,更是把周阿姨迷得神魂顛倒,非纏著我讓我給她破解破解。撒混打岔,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柳主任回來了,我這才得以解脫。
“柳主任好。”柳主任一進門,我就趕緊站起身,鞠了一躬。當今社會,馬屁不狠,站不穩。
柳主任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笑:“喲,小趙啥時候來的?”
“早上。”
“等急了吧?”
“能等柳主任是我的福分,別人還沒這個機會呢。”
柳主任顯然已經對‘馬屁’形成了抗體,被我劈頭蓋臉一通猛拍,愣是沒啥反應。而且進了門,絕口不提柳生的事兒,先是跟我嘮嘮家常,然後一起吃了頓中午飯。酒足飯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在我已經快把柳生那茬子事兒給忘了的時候,柳主任冷不丁來了句:“小趙,你跟柳生是怎麼認識的?”
媽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我把午飯全吐出來。我不敢怠慢,趕緊隨便扯了個謊。不是我撒謊成性,而是這年頭實話不能隨便說,有的時候可是關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