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過墓,鬥過屍。可就算這樣,小心肝還是單純得很。得知世間竟然有‘如此邪惡’之人,嚇得小臉煞白,捂著嘴,小聲道:“軍哥,鄭元庭就夠嚇人的了,沒想到蘭玉京比鄭元庭還要兇,咱們能惹得起她嗎?”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我認了命般呼了口氣:“就算惹得起,現在也不惹她。”
一旁的張堅強疑惑道:“為啥?”
蘭玉京要是想對我不利,以她的手段,滅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罷了,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我敢肯定,在這隻母老虎眼睛裡,我只不過是一隻落在地上的烏鴉罷了,肉少、毛多,根本不值得為我奮力一撲,浪費不必要的體力。所以,在我主動找她之前,她是不會找我麻煩的。
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認命。
從保安室離開,往回走的路上,甄甫玉一直跟在我身邊,扭扭捏捏,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卻一直沒有開口。直到進了家門,才終於鼓起勇氣,對我說:“相公,姐姐雖然給你惹了不少麻煩,但她再不好也是甫玉的姐姐,也是甫玉這世間唯一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了。如果可以的話,甫玉希望你救救她。”
“如果我不救她,你會生我的氣嗎?”
甄甫玉沒有半點猶豫,脫口而出:“不會。”
“為什麼?”
“因為甫玉是為相公而生,此生也為相公而活。相公去救姐姐,必然會有危險。若是相公有什麼意外,甫玉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還有什麼心思念及血脈親情?”
一股暖流湧入心頭,我伸手摸了摸甄甫玉的腦袋,笑道:“傻丫頭,為了你,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闖一闖。”
“相公……”甄甫玉看我的眼神兒越發溫柔。
就在我跟甄甫玉,你儂我儂之時,電話突然響了。這段時間,只要電話一響,準沒好事兒,我已經快形成負面情緒的反射弧了。尤其是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王局,心更是涼了半截。電話裡,王局跟我交代了一下參加天龍大會的事兒。與其說是交代,倒不如說是敦促,只要有任何‘犯罪事實’,立刻記錄下來,以後萬一有事兒,可以按冊抓人。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他最主要對付的還是鄭元庭,只不過沒明說罷了。
蘭玉京的事兒,雖然影響了我的心情,但轉念一想,也不全是壞事兒。畢竟那幾樣東西落在蘭玉京手裡,可比放在我手上安全得多。只要知道東西在哪,也有可能找回來。因此,我不再糾結,全身心的投入到天龍大會。系溝縱弟。
這一次卞老頭沒有掉鏈子,天龍大會開幕的當天,早早就跑來找我。他之所以這麼積極,據我推測,幫我‘戰場’是假,訛詐那些‘高人’才是真。
大家碰頭的地點還是在永記茶樓,和上次一樣,一進門,我就被裡面濃重的煙氣燻得一個踉蹌,差點窒息了。我估計這幫傢伙以後就算不被‘妨’死,也肯定會抽菸抽死!
除了上次見到的那些高人,裡面還多了很多新面孔,跟我一樣,盡是些年輕人。有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盲流子,也有帶著眼睛的斯文四眼仔,其中甚至還有女信徒。總之,這些人放在市面上,跟普通人差不多,很難聯想到他們的副業是幹這行。
我倆一出現,立刻成了全場焦點。卞老頭的名聲可不是蓋的,走到哪都有人讓座。卞老頭看人家拖著一隻‘三足金烏’其實就是隻畸形烏鴉,非要花兩塊錢買人家的,差點沒把人弄哭。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膀大腰圓,屠夫打扮的漢子,跟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高人’站在場子中央,估計他師傅沒提過卞老頭的大名,不知道卞老魔的厲害,看不過眼,就來了句:“天龍大會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阿貓阿狗都能參加。”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涼氣,坐在角落的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