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惆悵啊惆悵,任重而道遠。
吹熄了蠟燭,徐陽帶著蛋蛋的憂傷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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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陽起了個大早,去千戶所點卯勢必要見到上司,也就是提拔自己上位的千戶大人。
應付了碗胡蔥面,徐陽就順著東陽出發了。
千戶乃是正五品武官,待遇自然不是自己這個百戶所能比擬的。
過至簽押房後,徐陽就邁進了內堂。
今兒洪川的心情頗是不錯,大早就悠悠的靠著椅背吃著茶,直到見一身飛魚服卻有百戶打扮的青年走了進來,才是收起悠閒的架勢。
“卑職徐陽拜見千戶大人。”
洪川起身道:“原來是徐百戶,入了錦衣衛就是自家人,來,快坐。”
徐陽也不客氣,一屁股就落實在椅子上。
洪川道:“徐百戶昨日上任可還習慣?”
徐陽摸了摸鼻尖,“算是習慣吧。”
洪川一怔,瞬間就知道了徐陽的難處,“是殷虎那廝落下了爛攤子?”
徐陽之前都沒跟他客氣,現在更不會了,如實的點頭相應。
氣氛停頓了片刻,洪川放下手中的茶水,脫口道:“你離去時去賬房用我的名義支二百兩銀子吧,先應應急。”
徐陽感動壞了,什麼才叫領導,這樣體恤下屬的人才叫領導啊。
不過,要是這二百兩銀子不用我還了那就更好了……
徐陽當即感激涕零道:“卑職謝過千戶大人。”
洪川笑道:“本是一家人,就無須見外了,無奈這月收上來的銀子也不多,唉……”
話是這樣說,但其意思就再明顯不過,地主家也沒餘糧了,剩下的自個兒想辦法去吧。
無論出自哪點,徐陽都該感激他,換作他人,是下屬又如何,頭一次見面就要借你銀子?還是二百兩。
所以徐陽很知足了,當然也不介意他再借我二百兩。
徐陽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卑職已經很滿足了。”
洪川再道:“那你日後攤上麻煩就來說一聲,我盡力而為。”
這回該是徐陽一怔了,在官場上打滾的個個都是狡猾的賊狐狸,這千戶大人對我一新上任的百戶為嘛要如此上心?
徐陽疑惑的看著他。
洪川卻是笑了,“你在好奇?”
徐陽點頭道:“望大人解惑。”
“要說解惑,其實我也不清楚,只能這樣告訴你。”
徐陽愈加驚訝了,“大人你也不清楚?”
“說來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徐陽道:“那卑職又怎生從囚犯提升到錦衣衛百戶了?不是大人所為?”
洪川再次笑了,但在臉龐中掩飾住了一絲難以言明的苦澀,他也想啊,可是哪有這樣的權利。
“不是。”
“那大人你知道原由嗎?”
洪川搖了搖頭。
徐陽也陷入了思索,貌似相交的達官貴人只有在安陸認識的張溶了,當時他身旁就帶有錦衣衛,會不會是他?
雖然有可能,但是總覺得不像。
忽然,一個名字從徐陽的腦海中蹦了出來——朱厚熜!
徐陽當即搖頭否決了,怎麼看那小子都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主,不然好心救他一命也不會偷我二兩銀子,不說現在當了皇帝,就先前尚在安陸是的藩王都不見賞我一個子。
既然都不是,那又會是誰呢?難不成還真的是張溶這位公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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