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揮手,便要將水秀拖走,水秀嚇得大哭起來,掙扎著:“不要,放開我,姑娘,姑娘救救我!”
眼看著她就要被拖走了,我急忙掙扎著追出去:“站住!”
陸淑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我咬了咬牙:“東西是我讓偷的,抓她不如抓我!”
“姑娘!”吳嬤嬤和錢嬤嬤失聲喊了起來,拼命把我往回拖,可這句話對陸淑儀他們來說就像是貓鼻子裡的魚腥味,立刻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我回頭看了吳嬤嬤他們一眼,使了個眼色,他們也只能放開我,我慢慢的走到陸淑儀的面前,看著她,臉色雖然蒼白卻浮起了一點淡淡的笑意:“這五十板子,我可以開銷了,不過我奉勸各位皇上把我關在冷宮,是要折磨我,若我死了,皇上也就沒有可折磨的了。”
他們面面相覷,也變了臉色。
“我勸各位,省著點打。”
說到底,我和水秀還是不一樣,否則他們今天就直接來我了,但這句話說出來,也讓陸淑儀有些惱羞成怒,她伸手捏著我的下巴,咬牙著:“牙尖嘴利,我看你還能利到什麼時候!”
說完,她狠狠道:“那五十板子可以免了,不過既然嘴這麼利,就給我掌她的嘴!”
說完她一揮手,那幾個抓著水秀的小太監就跑過來抓住了我,水秀又是怕又是急,吳嬤嬤他們也急壞了,忙著要過來,卻都被人攔住。
我被他們抓著雙臂無法再掙扎,一抬頭,就看到了玉雯慢慢走到我面前。
“怎麼?想不到是我吧。”
跟這種人我根本連話也不想說,只漠然的垂下眼睛,“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扇到了我的臉上,我的眼前頓時一陣發黑。
“姑娘!”
水秀慘叫的聲音在耳邊響著。
臉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可這不算什麼,喉嚨裡那股腥甜的味道止不住的往上湧,我拼命的咬著下唇想要忍著,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而所有的堅持都在崩塌。
玉雯冷笑著看著我,又高高的揚起了手臂,一巴掌就要打下來。
就在這時,她背後不遠的那扇大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木門不算結實,但也並不腐朽,卻被硬生生的踹得飛了起來,所有人全都嚇呆了,我也被震得清醒了一點,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放開她!”
那一聲震怒的低吼在耳邊響起,我幾乎還來不及去想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屬於誰的,他已經衝到了我們面前,狠狠的抓起玉雯的後衣領用力一甩,玉雯被丟出了兩三丈遠,慘叫一聲像條死魚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
抓著我的兩個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的放開,卻已經被狠狠的兩腳踹得滾出好遠,一個被硬生生的丟到牆上,撞得頭破血流。
失去了那兩個人的挾制,我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倒下,卻跌進了一具溫暖而堅實的胸膛裡。
“青嬰!”
他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著,焦急中帶著一絲哽咽,更多的是吐不出的怒火,我虛弱得連唿吸都困難了,過了好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這張年輕而俊朗的臉。
裴元豐?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眼前的分明是他,劍眉濃黑,眼睛澄清,只是裡面滾燙的一滴落在我的臉上,燙得我微微一顫,才回過神來:“你回來了?”
“是我,青嬰,我回來了!”
他用力的將我抱在懷裡,好像害怕一鬆手我就會消散一樣,用力得我覺得有點疼,但更多的卻是安心。
他回來了!
聽說他做了馬前卒,我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