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跪在地上,抬頭,雙目已然含淚,“我必須向您坦白!是長公主殿下派我來接近您的!”
白漣笑容哀婉,一閉目,眼淚便如珍珠般滾落:“她用家人要挾……我,我不得不從……可看見陛下!我實在無法違背本心!”
她抬頭,目光清澈如水,心卻砰砰亂跳——
君離殤低頭俯視著她好一會,隨即半蹲著平視她,他和她靠的很近,二人的鼻尖相觸,君離殤垂眸望著她的唇,唇角的笑邪氣四溢:“你說這些……是想自、薦、枕、席嗎?”
白漣面紅耳赤,低頭不語,只是從脖子到耳朵一片都羞紅了。
君離殤看得有趣,輕笑道:“怪不得長姐將你送過來……你可知,你很像一個人?”
白漣心如明鏡,面上卻是不解。
君離殤猛地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冷冷道:“那個人——正是我畢生最討厭的人。”他的話語就像蛇一樣陰冷邪惡,“登上帝位後,我一直都很想讓人將她的屍體搬出來——鞭屍。”
他像是覺得無聊了,轉身,碾過那片從白漣頭上撥下來的枯葉,漫不經心道:“長姐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和玉總是表現得囂張跋扈、胸大無腦,像只猴子在那裡上躥下跳,留她在京城,他也可以時常看好戲,只是現在……
她扯到了那個人,他也沒有興趣繼續玩下去了。
白漣的一聲輕笑,讓君離殤驀地止步,他轉身,玩味的看向她。
她跪在那裡,輕輕撿起那片已經被碾得不復原形的枯葉,眼淚落下,她的容顏正如這池塘中的睡蓮,眼淚便如那睡蓮上的露珠,隨著她睫毛的扇動而翩然落下,惹人憐惜。
“陛下……可是喚作君離殤?”
聽她直呼他的名諱,君離殤心內不虞,笑容溫柔:“你想死?”
白漣嬌軀一震,顫聲道:“陛下莫生氣……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的寓意,很美。”
君離殤眸色暗沉,便聽她輕聲道:“離殤離殤……遠離愛殤,為陛下取名的那位人,一定很愛陛下。”
君離殤心底的弦驀地被觸動,他一步一步向白漣走去,每一步都暗含威壓,他笑聲低沉:“愛……嗎?”
白漣抬頭望向他,雙目含淚,君離殤又低聲輕喃:“可惜不是啊,離世之殤……離別之殤……才是她對我的祝福。”
白漣目光堅決,厲聲反駁:“不!”
君離殤心下微微一驚,挑眉望向她。
“那人一定非常深愛陛下!”白漣直視著他,將顫抖的手背在身後,“她一定很愛很愛陛下,只是不能說出來,才為陛下取了這個名字!”
不能說出來……
君離殤閉上眼,彷彿看到母妃那張扭曲的臉——
“本宮是西皇的寵妃!你是那個人渣的兒子,為何要生於這個世上?!”
……她是愛他的?
君離殤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然後俯身抱起白漣,低頭,戲謔的話語在兩人相觸的唇間傾瀉而出:“雖然是個笑話,但是我很喜歡。”
——在君離殤親吻白漣的動作開始之前,姜淮就似有所察,即刻轉身捂住小姑娘的眼睛。
傅清漪正看得心緒起伏,忽而眼前一片黑暗,忙低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睫毛輕顫,撓得他的手心有點癢,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姜淮紅著臉放下手,冷靜道:“沒,剛剛出現了一個會讓你長針眼的畫面。”想起那兩人親吻後的舉動……姜淮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被他這樣一說,傅清漪也隱約明白了什麼……看著他微紅的臉,她的臉也忍不住微微紅了。
突然想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