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儀抱著妻子,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撫摸安慰,“傻瓜,我說過了,有我在,孩子不會有事的,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咱們結婚已經快七年了,你還是和當初一樣,還是這麼傻,一點兒都沒變。”
語氣裡雖然是嗔怪,可是在他心裡,他喜歡這樣一成不變的白薇薇,他喜歡她纖塵不染。
他希望這輩子她都能這個樣子,傻傻的,單純,簡單,乾淨純粹,陪著他走完這一生。
她可千萬千萬不要再說離婚兩個字了,他的心也不是鋼鐵打,也會疼,她要是再這樣說下去,他也怕他有一天受不了,然後這段婚姻就這麼草草收場。
若是放在從前,他也能放手,瀟灑乾脆,可是現在已經有了一對雙胞胎孩子,這可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分手?
白薇薇也曉得高峰儀語氣裡責怪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好像更年期提前了一樣,每次吵著吵著,到最後她就絕望了,離婚兩個字就掛嘴邊兒了。
實際上,結了婚的女人隨著時光的打磨到後邊兒基本上都是她這樣的。
每次吵架,都是不可理喻,逮著男人一句話不對就一直說下去,說到最後就大哭起來,哭完就說離婚離婚離婚!
可是真要到了離婚的當口,似乎不樂意的又是她們,傷心的也是她們,離完了之後,大罵前任的往往也是她們。
所以女人呀,為什麼要把離婚掛在嘴邊呢!
擺出一副珍惜婚姻,珍惜男人的姿態,男人會感受不到嗎?只要選擇了對的人,他自然也會感覺到你的真誠,從而珍惜你。
兩個人在病床前,盯著孩子,依偎在一起。
彼此安慰,彼此小聲的說著話,回憶過去從前。
就在他們決心要好好珍惜眼前,從今往後放下一切的矛盾,好好過日子的時候。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篤篤兩聲,極其有節奏的聲響。
高峰儀白薇薇一起回過頭,兩個人親眼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墨鏡,玉樹臨風地站在病床門口,他臉上蒼白的顏色和病房裡雪白的牆化為一體。
雖然墨鏡遮住了眼睛,可是光從細小高挺的鼻樑和嫣紅的唇瓣上還是能看得出來。
這是個病態到美的男人!
“潘總?”白薇驚撥出聲。
這種時候他怎麼來了?
心底的這個反問說明了一切,他本不該來的,尤其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
“薇薇,聽說你們家出事兒了,我來看看。”
男人倚在門前,兩條腿交疊在一起,靠在門邊上。
這種俊美瀟灑的姿態,讓高峰儀不自覺地聯想起了陸少東,只是他沒有陸少東身上那種軍人的硬氣,讓他心生反感。
高峰儀蹙眉,“請進。”
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將他趕出去,或者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這種丟份的字眼。
既然人家已經挑釁上門了,他不大大方方地進來,怎麼叫他心服口服的出去?
況且,從前的白薇薇除了自己誰都看不上眼,哪怕是陸少東第一次見面,不是也給了他一板磚嗎?
偏偏這個男人倒是讓白薇薇開始對自己慢慢的有了秘密,有了隔閡,甚至於,連心都開始動搖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帶著三分好奇和七分不服氣,高峰儀讓潘書峰進來了。
白薇薇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這可怎麼辦?她有一點像被抓姦的潘金蓮,可是她也很矛盾,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呀?
她從來都沒有給過這個老闆任何的暗示,也沒有刻意的去跟他親近。
追求自己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