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你們一家團圓,在下一個外人,攪在一起極是不便,這就告辭。”拱了拱手,出門而去。
林潔見他生氣而去,倒後悔自己說話太過尖刻了,便要叫住他,卻又下不了臉,只張了張口,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她想,這回一定會挨父親一頓好罵,誰知父親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是我欠考慮了,潔潔,我知道你的心事,但你又何必這樣損他?這不是傷感情嗎?你快快去把他叫來罷,跟他好好解釋解釋。”
林母對這個女兒甚是寵愛,這時也不由得生氣,說道:“都是我以前嬌慣之過,經了這場苦難,我以為你也應該懂事了,想不到你還是這樣。”
林潔道:“他愛走不走,我才不去叫他呢,他想與我認兄妹,哼,本來就是他不對,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林母奇道:“他想跟你認兄妹又有什麼不對了?難道叫他看你不起,不願認你這個山野丫頭為妹妹,你倒高興了?你今天說話怎麼莫名其妙,讓人總是聽不懂呢?”
林迴風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潔潔,我知道你的心事,只是事難兩全,吳元慶這小子實在是個可造之才,人品性格我都喜歡,實是傳我衣缽的最佳人選,我從十年前起就一直在尋找傳人,總是沒有合適的,人品好的,資質卻不行,資質根骨極佳的,人品卻又未必好,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才品質都合適的,一個高興就忘記考慮你了,只是若不認他為兒子,我們桃花派的規矩,《太平寶典》和掌門之位都只能夠父子相傳,絕不能傳外人,這豈不是兩難?”
又嘆道:“當初那劉總倒也是個人才,我觀察他一年多,實是有意作傳人的,誰知竟走了眼,竟是如此一個壞蛋,若非他發難得早,我倒被他瞞了過去。”
林潔聽了父親之言,忽然臉上一紅,說道:“規矩是可以改的,難道就非傳兒子不可嗎?我看女兒也未必就不能夠傳。“
林母道:“你看這丫頭說什麼話!祖宗的規矩怎麼能夠擅自更改?照你這麼說,那皇位豈不也可以傳給女兒了?”
林潔道:“本來就是嘛,皇位雖說是父子相傳,可沒有兒子的,還不是傳給兄弟侄兒的也有?何況咱們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講究?我知道爹媽的心思,重男輕女,只希望生個弟弟,反正不喜歡我這個女兒。”說著眼睛也紅了。
林母道:“胡說八道,誰不喜歡你了?你是讓我太過嬌慣了,才致有今日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林迴風笑道:“若這規矩可破,難道你想傳我衣缽嗎?”
林潔臉上一紅,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誰耐煩當什麼掌門了?我是說爹爹既然看上吳元慶了,就是不認他做兒子,也可以傳給他。難道你只收他為徒就不行嗎?”
林母奇道:“你既不反對他繼承你爹爹的衣缽,那麼是認父還是拜師,與你又有什麼相干了?”
林迴風哈哈大笑道:“你就別問了,潔潔自有她的理由,這事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林母脾氣最是直爽焦躁,聽了怒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父女倆打什麼啞謎兒?我最聽不得這種悶葫蘆。”
林迴風只是笑,對林潔道:“吳元慶這一氣而走,他這種公子哥兒脾氣最是好強要勝,自尊心強烈而敏感,可別出什麼事。你還不去找他回來?”
林潔道:“我才不去找他回來呢,男子漢大丈夫,心胸這麼狹窄,我就不喜歡。何況他這麼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會有什麼危險?他的武功也算高強,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林迴風笑道:“危險倒未必有,可是他這一去,還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呢,弄得我兒子也沒得到,女兒也不高興,豈不兩頭吃虧?”
林潔道:“這種男人,動不動還像小孩子一樣賭氣,一輩子再也不見他才好。”話雖如此說,卻到底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