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再難前進一步。
戰了一日,兩邊都累了,只得鳴金收兵。吳元慶暗暗佩服昆桑布扎治軍有方。
如此雙方僵持,戰了幾場,均各有勝負。過了十來日,這一日雙方正交戰,忽然從後衝出一彪軍,吳元慶回頭看時,只見全是些大漢,什麼樣子的都有,服飾更是雜亂無章,手上武器更是駁雜,有拿劍的,有拿刀的,有拿槍的,有拿錘的,有拿叉的,猛衝猛喊的殺將來,雖然不似軍隊般訓練有素,卻是人人武功高強、身手矯捷。
為一人,身上扎著一塊紅頭巾,在這苦寒之地,竟赤著膊,臉上鬍髯虯結,胸口肌肉似塊,黑如漆碳。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大刀,怕不有一百來斤,卻揮動自如,刀法精奇。
吳元慶見狀,回過頭來,喝道:“來人是誰?”
那大漢哈哈大笑,說道:“連老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來現世?李純老兒朝中就沒人了嗎?”
吳元慶見他如此無禮,心中大怒,更不答話,縱馬向前,刷的便是一劍直刺出。那人更不在意,鬼頭刀揮落,斬向長劍。只聽噹的一聲,兩人都是一震。那人咦的一聲,他本以為一刀下去,定將吳元慶手中劍斬斷,力量稍差的,只怕連人都震下馬來,誰知自己反被震得手臂**,這是從未有過之事。笑道:“不錯,不錯,想不到你這小子倒還有兩下子。老子好久未逢對手了,今天倒要好好打上一場。”
吳元慶冷笑道:“如此大好身手,卻甘心為異族賣命,不過是豬狗都不如的東西,就憑你也配當我的對手?”
那人喝道:“大膽,你也敢教訓我?看刀。”一刀劈下,頓時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般,吳元慶劍輕,不敢真接抵擋,劍尖微挑,直指其咽喉,那人見他這一劍精微奧妙,時候部位皆拿捏得恰到好處,眼看自己這一刀若直接砍下去,尚未砍到敵人,自己咽喉只怕早已洞穿了。當下回刀下砸,用刀背砍向長劍。
吳元慶見他直砍改下砸,看似力道用盡,卻竟是迴旋自如,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武功了得,倒也不只是力大,叫道:“好功夫,就只可惜人品太低,不過是個畜牲而已。”長劍忽然一振,改刺為削,一劍砍在馬頭上,那馬吃痛,不禁長嘶一聲,人立起來。
………【第一章 新官上任】………
韓愈在文中以裴度決定平淮,堅帝之意,使諸將不敢鼠兩端,因而努力殺敵,最終取得成功,因此多言裴度功勞。李愬之妻乃唐安公主之女,覽文大怒,心想李愬出生入死,第一個進入蔡州,功勞倒不如裴度一個書生了?出入禁宮之時,未免在憲宗面前嘮叨不休。李純覺得她之言有理,遂詔斫其文,命翰林學士段文昌另作。
憲宗李純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吳元慶,只是想著他傲慢無禮,放蕩不羈,故意不與加封,裴度、李愬等屢次上表,皆如不聞。
這日李光顏、李愬等皆上京朝見,三兄弟見面,在酒樓中大醉而歸。
王茵圓亦跟李光顏上京來,林潔見她與李光顏神態親密,臨別之時,故意問道:“王妹,你不留在京中與姐姐作伴嗎?”
王茵圓臉上神色扭捏,輕聲道:“我自然要留下來,服侍姐姐。”
林潔見她如此,哈哈大笑,說道:“妹子你快別這麼說,讓李大哥聽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把你當丫環使喚呢!你還是跟著李大哥吧,我和吳大哥心中都很歡喜。”
王茵圓聽說,頓時臉上飛起紅雲,眼中卻流露出感激不盡的神色。
這日早朝,李愬、李光顏便在延英殿上極言吳元慶之功,李純嘆道:“他有功勞,你當朕不知道嗎?朕只是想挫挫他的驕氣而已。既是二卿力保,我便先命他當京兆尹吧。”
李愬、李光顏忙口稱“皇上聖明”,拜伏謝恩。誰知吳元慶卻跪下朗聲道:“請陛下收回成命。臣乃野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