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喝著酒吃著菜,小聲聊著,同情著張靜,鄙夷著唐凱。
買回雞蛋的唐凱一進徐記菜館的門,就察覺五人眼神不對,但仍然微笑點頭,老婆的老同學,他不能無視。
各桌的菜上齊。
張靜唐凱終於閒下來。
張靜拉著唐凱來到老同學面前,微笑介紹:“這是我老公,唐凱。”
“靜兒的老公,我必須得敬酒三杯。”秦楓說著話起身倒酒,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遞給唐凱。
在寧西官場薰陶多年的唐凱,當然能感覺到秦楓的敵意或者說醋意,不動聲色接過酒杯,笑對秦楓。
“兄弟,我先乾為敬。”心情有些鬱悶的秦楓仰臉飲盡杯中酒,在老同學面前,表現的很爺們兒。
唐凱舉杯,習慣性抿一小口酒,笑道:“我喝不多,請見諒。”
這些年,在各地任職的唐凱,一直這麼喝酒,避免喝多誤事,沒誰為此不滿,可張靜這些老同學不曉得唐凱什麼背景,或皺眉頭,或出言嘲諷。
“這也太不給力了吧,娘們兒才這麼喝酒,必須全喝了。”暗戀過張靜的男生大聲嚷嚷,生怕周圍人聽不到。
“你這樣,一點不像個爺們兒,我們張靜怎麼看上你的?”盧曉燕貌似勸酒的玩笑話,話裡帶刺,粉刺張靜沒眼光。
張靜依然笑面如花。
“實在不能喝,那就算了,不過有幾句話,我不吐不快,兄弟,你以後得爺們點,不然怎麼保護張靜?還有,我在高中時就是張靜的護花使者,以後你要是對張靜不好,我可不饒你。”
秦楓說話間摟住唐凱膀子,拍打著,好似在說教小兄弟。
“秦楓,你這玩笑開過頭了。”
張靜雖然笑著說話,但眼神已冷,本想讓唐凱難堪的秦楓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坐了下來。
“靜兒,快坐。”
王露趕緊招呼張靜。
張靜唐凱落座,桌邊多了兩人,氣氛卻有點冷。
“忘了讓你們看我這鑽戒……”盧曉燕矯揉造作伸出左手,向在座的老同學秀左手中指那枚訂婚戒指。
“呦,克拉鑽,這成色,十萬起步。”王露讚歎。
“十三萬,一點二克拉,比起有錢人上百萬的婚戒,差遠了。”盧曉燕沾沾自喜瞥一眼張靜。
張靜笑而不語。
“靜兒,我看你沒戴婚戒,難不成你家這位,結婚時連個戒指也沒給你買?”盧曉燕問張靜。
“買了,我沒戴,戴著不舒服。”
“哦……”
盧曉燕拉長音,顯然不信。
“唐哥,你在寧西什麼地方高就?”王露好奇問唐凱。
“在省城……”唐凱說的很籠統。
“在西京啊,西京哪個部門?”王露刨根問底。
“這不能說,以防你們死纏爛打走後門。”張靜笑著插話,她和父母對唐凱的身份家世守口如瓶,確實在提防各種走後門的人。
這類人,如同蒼蠅,一旦嗅到腥味,揮之不去。
張靜這些老同學卻以為張靜為自己男人做掩飾,越發輕視唐凱,甚至猜測唐凱未必是公務員。
“走後門……” 秦楓樂了,對張靜道:“我爸幾個老戰友,挺有本事,有一位剛授少將軍銜,還有一位轉業後進了部委,如今也算實權人物,我在中間牽牽線,說不準能把你老公調入京城。”
“不用。”
張靜回絕秦楓。
只要她男人想,甭說調入京城,調入瀛臺都沒問題。
就在這時,幾個如出一轍彪悍的黑衣漢子步入菜館,四下打量,迫人氣場沖淡嘈雜聲,在座的男女為之側目。
張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