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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兒家呆的地方,當心待會子被人當成登徒子打出去。”一邊說一邊遞眼色與餘婆子,又親自去倒茶,餘婆子心領神會,悄悄退到門口把門。

賈清笑道:“不過是想念姑娘罷了,就算被當成登徒子,為姑娘挨幾下打也甘願。”說著崔雪萍端茶上前,賈清藉著接茶碗的功夫,暗暗崔雪萍手上掐了兩把。

崔雪萍白了賈清一眼,在旁邊椅上坐下來嗔道:“賈公子放尊重些罷。”

賈清一邊喝茶,一邊挑著桃花眼看她,笑道:“什麼尊重?你手上有蜜,我心裡甜呢。”說完又探過身去看崔雪萍雪白的腕子,口中胡謅道:“腕上這鐲子就是我送的那隻罷?你戴著果然好看,我那兒還有一條紅珊瑚的手釧兒,是宮裡賞下來的,回頭也送你。是我該死,忘了姑娘是個金玉一般的高貴人兒,若戴這些金啊銀啊的也忒俗氣了些了。”

這一句撞進崔雪萍正心窩裡,口中卻道:“什麼金玉,我不過是個大俗人罷了。”說完轉身取自己原先寫過的得意詩作給賈清看。原來梅書遠自幼勤習詩書,滿腹經綸,一見崔雪萍作的詩便驚豔其博學多聞、頗有文采,深深為之傾心;但這賈清卻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勉強認得幾個字而已,故捧著紙箋看不出子醜寅卯,只是連聲贊好,心中卻早已急不可待了,草草看了兩眼便丟在一旁,湊上前低聲道:“姑娘才學驚人,又生得這般美貌,不知哪個有福,能將消受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佳人。”說著動手動腳起來,張開右臂便去摟住崔雪萍的肩。

崔雪萍半推半就,面染桃花,目如春水,細聲細語道:“賈公子這是幹什麼?我那婆子還在外頭呢,若讓人看見了我還能有什麼顏面活著?”

賈清早被崔雪萍的眼神勾得神魂都飄蕩了,一把摟住了道:“心肝,我的心你還不明白麼?”說完將崔雪萍牢牢箍在懷裡湊上前親嘴。

崔雪萍早就有意,此刻不過微微掙扎幾下,遂放軟了身子,任賈清輕薄。賈清心裡火燒火燎,一把將崔雪萍推在炕上,崔雪萍掙道:“這便萬萬不可了,你若娶了我,我才能依你。”

賈清道:“我這幾日就叫媒人到府上提親,如若違言,必遭天打雷劈。”

崔雪萍道:“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你說提親就提親了?”

賈清道:“如今我爹孃都不在了,沒有父母,婚姻之事自然是我說得算了。嬌嬌,你若肯依從我,我便將你明媒正娶了做妻。”

這一句直說得崔雪萍心花怒放,又因賈清撫摸逗起春興上來,便伸臂與賈清摟成一團成一處。崔雪萍自有幾分水性,動情之處燕語鶯聲嬌啼不盡;賈清本是花叢高手,又是亦久曠之人,兩人自是十分得趣,盡情偷歡了一番。事後賈清海誓山盟,又滿口胡謅自己如何有錢有勢,百般許給崔雪萍榮華富貴,崔雪萍聽了自是稱願,與賈清愈發如膠似漆。

且說梅家。梅海泉上個月得了宮中的旨意,皇上欲下江南巡查,故命各級官員不敢怠慢,為接聖駕人人具是忙得人仰馬翻,梅海泉親自命梅書遠隨五城兵備到附近州縣巡察監理,清明政治,補種花草。梅書遠忙得晝夜不閒,待各處事宜完畢,已過了一個月有餘,等回到家,整整睡了兩日方才將精神緩了上來。紫萱自是噓寒問暖,色色周到妥帖,每餐均親自下廚給梅書遠做滋身補養之物,又做了鞋襪等物。吳夫人知曉後不由歡喜,梅書遠也覺得紫萱賢惠。

這一日下午,梅書遠從衙門回來剛要回房,卻見婉玉站在假山後頭跟他招手,便走上前道:“妹妹有什麼事?”

婉玉低頭捻著裙帶子道:“有件事要跟哥哥說,但又恐哥哥聽了生氣,不信我,反而罵我。”

梅書遠笑道:“你說便是了,我怎會生你的氣?是不是你打壞了我什麼心愛的東西?那些個身外之物壞了就壞了,換一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