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們居然不知道,圖清還身負血海深仇。鳳老爺來信說訪到她的仇人資訊,讓她過去了。哦,她給你留信,在你書房裡。”
圖運心情急切,吃過飯就到了書房。
書房很乾淨整潔,看來圖淨安排人天天打掃著。
圖運看看書房,開啟抽屜,圖清有時一些圖紙什麼要給他看,經常放在抽屜裡的。果然不出意料,抽屜裡有封信,很厚,信封還封著口。
圖運拆開信剛看一眼,就放下信紙,心中的震驚讓他看不下去了。
“少爺,對不起,我瞞了你,我其實,是個女子……”
難怪她那麼娘娘腔,自己摟她肩膀她會臉紅,每天不喝水,大概是害怕上廁所吧。會縫補衣服,還會裁剪,甚至教小雅做布娃娃,和小雅很親密但相敬如賓……圖運的心情非常難形容,自己對她信任有加,她竟然瞞著自己長達近二十年,她的心機也太深沉了,圖運有種忿恨的感覺。
可是他又真的恨不起來,圖清對他,除了這個,其他可是好得無可挑剔,放眼京中,有幾個人能有圖清這樣得力的下人?圖運心中早就不把圖清當下人,圖清是他的朋友、助手、事業上的夥伴。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比擬的。
圖運還有很重的一份失落。和那年大少奶奶去世的感覺很像,那種心裡空空的失落。
自己好像多次明確地說過,圖清如果是個女人,他就娶她當老婆,圖清也不接聲。看來,圖清是不打算當自己的女人的。
這個念頭讓圖運心中頓時煩悶異常,信也看不下去了,他索性把信收好,到外面去轉。
自從去了戶部,當上這六品的芝麻官,他的身後,就天天跟著倆戈什哈。那兩人現在看到圖運出府,馬上又亦步亦趨地跟著了。
酷熱難當,蟬鳴擾人,圖運沒走幾步,就全身汗水淋淋,本來煩悶的心情,就更差了。
他惱火地返回,讓那戈什哈給自己打來熱水,他坐到浴缸裡泡起澡來。
這澡缸還是圖清設計的,第一次舒舒服服地泡在裡面,不用介意不小心把水弄地上令房間潮溼,他還把圖清好好誇了一通。
這抬手動腳,到處都是圖清的影子,圖清圖清,他想不想她,都不行。
溫熱的水與面板親密接觸,是十分令人愜意的,圖運微微閉上眼,想休息一下,竟然有點朦朧睡意。
直到有個戈什哈提醒他水不熱了,他才用手巾揩乾身上的水,穿上衣服。
他到書房,繼續看圖清的信。
那信寫得令他感動。
圖清不得已,女扮男裝待在他身邊,要受多大的難場啊,信裡一字未提,通篇都是對他圖運的歉意,剛開始是不得已,後來,則是習慣了,也是害怕,恢復女子身份,就不能那麼自由自在的在少爺身邊走動了。
“我不知道不在少爺身邊,離開我心愛的機器,還能做什麼,我也多次想告訴少爺我的身份,但每次話到嘴邊總是說不出來,我害怕,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
看到這些話,圖運心裡的煩悶立刻一掃而光,她喜歡待在我身邊,想到這些,圖運心裡忍不住樂滋滋的。
圖運的好心情沒維持多久,就讓回京的鳳熠破壞得一乾二淨。
鳳熠給圖運講了景州的一切,圖清的聰明幹練,讓他們兄弟敬佩不已。圖運一直等到最後,也沒等來圖清給他的片言隻語,看到鳳熠和小雅的親熱甜蜜,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裡酸澀難忍。
圖運是個不起眼的小芝麻官,但雍親王對他另眼相看,有時候,雍親王在戶部把他當跟班使用。
那天,雍親王就在戶部見正黃旗蒙古副都統伊德渾,尹德渾對圖運這小官當跟班很奇怪,雍親王就順口誇了圖運幾句,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