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隆川還是難以剋制自己的心緒,視線從夏熙的額頭一寸寸滑到下巴,如俊巡領地般不放過五官的每一處。夏熙生的實在太好,每處細節都精緻完美,組合在一起更讓人目眩神迷。肌膚如上好的瓷器,沒有一點瑕疵,並在燈光下帶著盈透的質感。
俊巡的同時,佐藤隆川覺得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體驗到了從沒有過的悸動。這種感覺竟類似於一見鍾情,但那並不源於對方的好看,只來源於對方太符合他的想象。就像上帝為他而量身打造一般,從頭到腳甚至連頭髮絲上翹的微小弧度都和他的心意無比貼切。
而他的心性向來藏而不露,還是頭回表現出這樣明顯的怔愣和沉迷,讓陪在他身後的渡邊大介也跟著愣了愣。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無論男色女色,佐藤隆川都不曾碰過,渡邊大介一度懷疑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天生的性障礙。還記得佐藤隆川將主動爬上他床的女人直接解剖了的情景,只見滿地鮮血,人體器官則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桌子上,佐藤隆川就站在桌前拿著刀輕笑,全身卻滴血不沾,一塵不染。從此以後,再沒哪個男人或女人敢自薦枕蓆。
夏熙的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佐藤隆川也總算回過神,半真半假的致歉道:“……抱歉,夏先生的相貌實在太優秀了,一不小心看的有點入神。”繼而伸出手,“我叫佐藤,目前也在從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他的話語和態度倒還算正常,可伸出的那隻手讓夏熙升起了狐疑。
因為它是左手。
在辰光帝國裡,握手雖然不限制左右,但還是用右手的居多,而佐藤隆川既然伸出了左手,夏熙便也要以左手回握。夏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掩在衣袖下的左手手腕,——那裡戴著佐藤隆川送給‘寧寶寶’的手環,他曾試過很多次都沒能取下來。
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握住了眼前的大掌,“你好。”
夏熙的骨架比較纖細,手要比佐藤隆川的小一點,微涼的指尖剛好完美地契合到佐藤隆川的手心。手心傳來的觸感和溫度竟讓佐藤隆川再次一愣,甚至差點忘了鬆開。
夏熙身後的安格斯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起來,暗道小熙竟遇上了不要臉的痴漢。亞伯那邊則張羅起了新的牌局,——佐藤隆川也同意加進來玩兩局,四個人正好湊滿。
忿忿然的安格斯恨不得頂替佐藤隆川來湊這個人頭,可惜亞伯玩的是橋牌,安格斯不怎麼會打。橋牌對腦力的考驗比其它任何一種競技或娛樂都高,難學更難精,而且參與的牌客們要水平相當,若有誰水平過低便大大影響整個牌局的質量,這也是亞伯總過不了牌癮的原因。
二對二的對賽需要兩人間有一定的熟識度和默契,一直沒走的那名叫沙文的牌客已和亞伯玩過了很多回,為公平起見,便沒有商定誰和誰同組,只按現在所坐的位置以自然方向南北對西東,下一局再輪轉著換位。
夏熙的位置正好在北,沙文在南,所以第一局是他和沙文對亞伯和佐藤隆川。北家首先發牌,發牌者優先開叫,再依次向左競叫。
正常人都不喜歡太吃腦力的遊戲,但對佐藤隆川來說,不動腦的遊戲才毫無樂趣,——這點倒和夏熙不謀而合。第一局結束,亞伯望向夏熙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由衷讚歎道:“沒想到夏先生竟是高手,佩服佩服。”
亞伯在夏熙沒來之前玩的那幾把都無趣到想打瞌睡了,可方才這一把剛開始沒多久就來了精神,調動全力也只贏夏熙兩分,對方卻似乎還有藏拙,讓亞伯很是意外。
還是那句話,夏熙的相貌實在太好,年紀又這樣輕,所以亞伯在剛看到他的時候甚至不相信他做生意的能力。佐藤隆川同樣始料未及,但這並非是輕視夏熙,而是他的長相已經如此貼合心意,就不能再要求頭腦也一併合意。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