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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凐不復以前的安靜,它躁動不安,氣息急促,柔軟的白色皮毛也根根豎起,連帶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侵略性十足,裡面還有種從未見過的情緒。

暴風之狼粗喘著氣息一步步逼近,箏兒怯生生地往後退。

“凐?你怎麼了……病了嗎?”

箏兒踉蹌摔倒在地上,這副模樣的凐讓她感到非常害怕和陌生,掙扎著站起來想逃離這裡。下一刻,凐粗暴地將箏兒按進雪地裡,然後壓在她身上,焦躁地調整位置。可惜它身體太大,相比之下她身體又太小,小到它根本無計可施,喉間沙啞地低吼聲顯出它隱忍不住的痛苦。

“好痛哦!”箏兒痛呼,深陷在積雪裡動彈不得,鋒利的爪子撕破了她身上的白裘,像尖刀一樣深深扎進肉裡,鮮血浸溼了身下的雪地。“別這樣,肩膀好痛!嗚……你抓痛我了!”箏兒噙著淚水衝它喊,試圖喚醒這隻失去理智暴露出兇性的暴風之狼。

“箏兒!”

箏兒淚水朦朧中望見父親持劍從天而降,心中的無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哭叫著喊爹爹。

暴風之狼一頓,不知是因為男子突如其來的怒喝,還是箏兒害怕至極的哭喊驚醒了神智。默默地鬆開爪子,小小人類一身白衣已被血染透,手臂和肩頭還錯落著幾個血窟窿,淡藍色眸子猛地一縮,透出惶恐。

男子衝過去抱起女兒,憤恨地對手下命令道:“把它關起來!”

閨房內,一個約二十五六歲年輕女子正在為箏兒上藥。

“謝謝娘,”箏兒蹙起秀眉,不禁噙著淚緊抿嘴唇,強忍難以承受的痛楚,骨子裡的倔強讓她不吭一聲。摸了摸包紮好的肩膀和手臂,扭頭問起身邊的父親:“爹真的把凐關起來了嗎?”

“它犯了大錯難道還關不得?”

“凐不是故意的!”箏兒下意識為暴風之狼求情,不敢直視父親怒氣未消的眼神,低下頭說道:“凐一定是病了,不是故意要傷我的,凐是我最好的朋友,凐不會的。”

病了?男子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是,它得了瘋病,如果不關起來恐怕要殺更多人。”

“凐很溫柔,才不會無故殺人……”

“那你怎麼解釋身上的傷?”女子不客氣地打斷了女兒的話,見女兒閉了嘴轉而把怒火灑向丈夫。“之前我說過什麼?妖獸就是妖獸,獸性再怎麼養也養不出人性來,這次把箏兒抓傷,下回是不是要殺人了?放任女兒和兇殘的妖獸整天廝混,你也放得下心?虧你還是當爹的!”

男子被斥得啞口無言,知道此時此刻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一甩衣袖憤然離去。

女子怒視丈夫背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女兒。

“你怎麼,如此的讓我這個當孃的不省心呢?”女子埋怨完女兒撇過頭嘆氣道:“別人家的女兒,誰不是乖乖待在家裡學習刺繡和琴藝?就算想習武,也都在開始練拳腳基礎了,你除了整日瘋玩還會什麼?今日幸好只是傷了手臂和肩膀,要是傷了臉變成醜八怪看誰還敢要你!”

箏兒噘嘴小聲道:“就算沒有人要我,凐也會要我的……”

“你還敢提那頭畜生!”女子胸中消散的餘火瞬間被點燃了,拍桌而起,聲調尖利道:“妖獸是妖獸,人是人,人類和妖獸怎能苟合!我的女兒居然和妖獸……哈!你是想讓娘受盡恥笑嗎?讓家族顏面何存?!”

“娘……”箏兒被母親兇狠的表情嚇得不輕,苟合是什麼她聽不明白,第一次見到聲色俱厲的母親,和印象中不一樣,讓她覺得害怕。“娘別生氣,我會聽孃的話認真學習女子禮儀,認真學習琴藝……別討厭凐好嗎?我會聽話的,會乖乖地聽孃的話。”哽咽地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潰堤而下,只求母親別用憎惡的眼神和難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