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猶豫了好一會,放在花忍的腦袋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待哭聲漸歇,問道:“你父母有沒有給你說過玄族?”
見懷裡的小腦袋點頭,凐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玄族人,為何不迴歸故土卻在這裡久住?”
“……我不認識路。”花忍悶悶地說。
“你父母的牌子呢?黑白牌子。”凐問,每個玄族人離開故土前,都會領到一黑一白兩塊牌子,跟兩大神殿的身份銘牌比較相似,上面有一個‘玄’字,唯一的功用是向兩大神殿求得幫助。如果遇上無法解決的麻煩,可以將任意一塊牌子顯露出來,自然會有神殿使者找上門,像花忍這種情況,只需顯露白牌或黑牌,便能在神殿中人的護送下安然迴歸故土。
花忍抬起小臉,迷茫地搖搖頭道:“我沒見過。”
可能她父母沒來及說就身死了,才導致她流落至今,凐心想,倘若沒有那一絲不忍,興許就這麼與花忍錯身而過,而她能否迴歸故土也成了未知。透過花忍這件事,凐漸漸意識到這樣流落在外的族人可能有不少,畢竟憑著玄族人的驕傲和立場,又豈會輕易找上兩大神殿尋求幫助?人情可不好還,欠得多了玄族必然會漸漸向其中一個傾斜,打破平衡的後果……
“大哥哥,你真的是玄族人嗎?”花忍問道。她一直被一件事所困擾,玄族人除了長得比人類好看之外,看上去和人類沒什麼兩樣,很難分辨。最直接的分辨方式就是白卵,可是排洩屬於很私密的事,總不能盯著別人上茅廁吧?眼前這位大哥哥很好看,讓他排出白卵來證明……也太羞恥了。想到這裡,花忍臉頰變得紅彤彤。
凐注視著她,引動了體內的印。
花忍驚訝的叫了一聲,一手捂住胸口,她感到胸腔裡陣陣發涼,一種說不出的透心涼。然後看見凐面無表情撥開了她緊捂胸口的手,拉開了她的衣襟,與此同時臉上不由地感到一陣發燒,羞赧地閉上雙眼。
“低頭看。”
花忍紅著臉,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胸口,發現胸口多了一枚有點像雪花形狀的淺藍色印記。
“這是什麼?”
“印。”凐說道,鬆開了她的衣襟。“等你成年,印會覺醒。”
花忍好奇道:“印是什麼?”她從來不知道體內還有這麼一樣東西。
她父母什麼都沒說?凐皺眉默道,心裡覺得解釋起來非常麻煩,想了想還是耐著性子給花忍上了一堂課。
“這是夫妻情印?”花忍的臉止不住又紅了,她和這位大哥哥……
凐看她臉頰紅了又紅,知道她想歪了,淡漠道:“我是玄族少主,所以我能夠激發出所有族人的印,不管有沒有覺醒。現在我激發出了你的印,只是為了證明你是我的族人,不是你所想的關係。”
“哦。”花忍尷尬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宅院內,秦正在睡夢中忽然被胸口的涼意給驚醒了,頓時坐起來撫上胸口。
印在示警?凐又出事了?!秦正下意識透過心念問起凐現在在哪裡,立刻起床穿衣,準備趕過去。就在他匆忙穿好衣衫之後,得到一句‘沒事’,整個人便愣在了床前。隨之升起滿腹怨氣,該死的,夫妻情印實在太莫測了,時不時難受一下、疼一下、涼一下,到底想怎樣!辛虧他在睡覺,若是在修煉還不被坑死了?
“不管你在哪,給我立即滾回來!馬上!”
腦海裡響起秦正怨氣沖天的話語,凐沉默了片刻,不知道秦正在氣什麼。
花忍發現凐臉色很不好看,連忙從他懷裡脫身出來,拘謹地跪坐在床上一聲不吭,思緒變得紛亂,害怕遭到少主的怪罪。這個時候免不了想起待她如己出的義父,從而接連想到一件令她大驚失色的事!
跟人類生活久了,便深知自己的與眾不同,每次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