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計程車‘嗖嗖嗖嗖’地開動了。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我心中頓時感覺到茫然。
“再見了我可愛的海州!再見了!”
火車站內永遠都有無數等待接受命運安排的人,而我也是其中一個。
老大、虎哥、蛇爺三個人的歲數也都不小了,竟然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火車站送我,從他們的表情我已經能看出來,他們還是捨不得我這個‘小兔崽子’。
“老大。”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忽然我感覺自己的左臉被重重擊了一拳,然後嘴裡就感覺到甜甜的。
老大怒火沖天的看著我,沒說別的話,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虎哥拍拍我的肩膀,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上面有很多個零。他說:“小九,別怕,男人從來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我點點頭,蛇爺嘆了口氣,從身後取出一個小包裹,說:“這裡有你最愛吃的醬板鴨和乳鴿,路上匆忙衣服也沒買上一件,裡面有十幾萬現金,你帶去吧。沒事的,到了那邊自然會有人幫你弄一張假的身份證,記住,你以後再也不叫九哥了。忘了這個名字!”
等到火車‘轟隆隆’開起了,我才緩過神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車,腦子裡一片混亂。看著虎哥在站臺向我招手,我的眼淚終於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我就這樣離開了海州市的,在離開的同時也揹負著一個殺人犯的稱號。
看著建築物不斷倒退,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十二章 南吳
從海州到南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也要15個小時,坐在平穩的火車臥鋪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也慢慢變好了。
也不知道老大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能在短短二十分鐘內為我搞到一張下鋪的車票。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的那種。
睡在我上鋪的是一個年齡約莫三十歲的婦人,她帶著孩子看那樣子應該是去探親。
我對面下鋪的是一個年輕人,看模樣有二十五、六拿著一本膝上型電腦就趴在自己的鋪位上噼裡啪啦敲打著鍵盤,一邊嘴裡還念念有辭:“完了完了,這股票怎麼又跌了。”
我就躺在臥鋪上,盯著天花板一直髮呆,這時對面的年輕人放下了電腦,與我搭訕:“嘿,小兄弟。”
我別過頭,問:“恩?”
他說:“你是去哪的?”
我笑了笑說:“去南吳上學。”
他一聽,立刻笑到:“離開學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呢,這麼早就去了?看來你學習成績不錯呀。”
呵呵,學習成績。
我聳聳肩,半坐起來,依著枕頭從包裹裡取出蛇爺為我買的醬板鴨,遞了過去:“來,吃點東西。”
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不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我沒有什麼心情跟他閒扯,就在這時,火車上的販賣阿姨推著小車來到我的身邊,我從袋子裡取出三張一百塊錢,買光了他車上的所有啤酒,然後就一個人在那獨飲,卻又有別樣的風情。
那年輕人的眼睛都直了,尷尬的笑了笑說:“我說,小兄弟,喝酒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一口乾掉大半瓶啤酒,抹抹嘴說:“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才是。”
他搖搖頭,見沒什麼話說,於是又取出了他那臺電腦,‘噼裡啪啦’敲打起鍵盤來。
到了下午,我累積算了一下,自己總共幹掉了三十七罐又十一瓶啤酒。去了五次廁所,三次是在吸菸區抽菸。
帶著昏昏沉沉的感覺,我再次睡下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火車已經到站了。
我拎著那個小包裹拖著疲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