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格性子雖冷,但脾氣不算差,她是最近一年才變成這樣的,精神高度敏感,鋒利緊繃,焦灼易怒,且剋制不住。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精神狀態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愈發嚴重。蔡紀明顯察覺出她精神狀態不對,甚至給她約了心理醫生,姜格沒去。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理醫生對她來說根本沒用。
但面前這個男人好像有用,幾句話,一杯紅糖薑茶,就讓她緊繃的精神和身體放鬆了下來。
姜格看著伸到她面前的手,手指修長,骨骼分明,手背青色的血管凸起,看著就格外有力。這隻手有些粗糙,上面有一些傷疤,在食指和虎口處還有一層繭。
不用摸,姜格就知道這隻手的觸感。
沒有說話,姜格接過紅糖薑茶,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順著喉嚨進入腹中,姜格小腹的疼痛也被緩解了。
姜格性子淡,不喜歡熱鬧,但這是白宗昀的生日趴,他在哪兒哪兒肯定熱鬧,所以他沒讓姜格和他一起坐,怕她不開心。
離開姜格後,白宗昀應付著各色友人,這邊敬酒,那邊收禮,還要和朋友們約下一次的局。但太子爺向來伶俐,即使這麼忙,他還分了一絲的注意力在姜格身上。
修長的雙腿搭在大理石桌子上,煙霧繚繞間,白宗昀睨著姜格身邊的男人,眼神隨意又銳利。
隔壁卡座上幾個女人剛從吧檯過來,視線也停留在姜格和季錚身上。看到姜格把季錚的紙條撕碎,塞紙條的那個女人不樂意了。
“姜格憑什麼把我紙條給撕了啊她跟那男人什麼關係啊”
她左邊的女人看著熱鬧道:“怎麼,你喜歡這男人”
那女人道:“對啊,長得高又好看,關鍵看他的腰嘖嘖,床上功夫肯定得了。”
她右邊的女人冷嗤了一聲,說:“你看上又怎麼樣你看姜格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說不定是她相好呢。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姜格帶男人來過這種場合”
三個女人討論得正盡興,只覺得隔壁卡座上一束冰冷的目光看了過來。順著目光看去,對上了目光陰沉的白宗昀,幾個人嚇得住了嘴。
卡座這片的氣壓明顯降低,白宗昀的新歡揣摩著白宗昀和姜格的關係,暗戳戳地說了一句:“那個姜格,剛才昀哥你敬酒她都不喝,偏偏喝別的男人給的,也太恃寵而驕,不知好歹了。”
她話音一落,白宗昀就看了過來,男人斜睨著她,眸光銳利涼薄。太子爺和女伴向來溫柔,在床上時更是甜言蜜語,濃情蜜意地哄著。新歡還是第一次,看到白宗昀這個眼神看她,像掛在冰窟門口的冰錐,又冷又利。
新歡自知說錯話,心下慌亂,柔軟的身體像水蛇一樣纏著白宗昀,開口嗲甜:“昀哥,今晚我們怎麼玩兒啊”
她指的是上床。
這新歡能得白宗昀喜歡,也是因為她放得開,她話音一落,旁邊狐朋狗友就起了哄。但白宗昀薄薄的眼皮一掀,問狐朋狗友道:“你們誰想跟她玩兒”
氣氛凝滯,新歡臉色蒼白,帶著哭腔叫了一聲昀哥。白宗昀將她甩開,起身大步朝著姜格走了過去。
精神放鬆,小腹墜痛緩解,姜格的臉色比剛剛好看了不少。她和季錚剛去卡座上坐下,就看到白宗昀朝她走了過來。
白宗昀是party的焦點,在他過來時,酒吧裡所有的目光一起轉移到了過來。認識白宗昀幾年,姜格知道他是無事不來的性格,剛放鬆下的精神,又繃了起來。
到了姜格身邊,白宗昀就勢坐在了卡座裡,手臂往她身後一搭,眼睛卻看向了坐在旁邊卡座上的季錚。白宗昀收回視線,問道:“格格,這人誰啊”
在他過來時,姜格好看的眉就微微蹙起了些,等他問完這句話,眉頭蹙得更緊,姜格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