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性格,他看著有些內向,並不多話,和我或者蘇穎,乃至其他的同事都是一樣的。平時也是下了班就走,因此私下的交流幾乎沒有。」
「醫院的時間緊,但總有休息日,有時候大家會約一起吃個飯,但他很少參加,應該不太喜歡熱鬧。」
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
畢竟他們之間相差了一整個輩分,寧灼也說過只是把對方當做前輩和上級。他們之間的交流,自然也是基於這一點,到此為止。
所以,問題還能出在哪裡呢?
一直到從問詢室裡出來,陸亦然不免還要糾結,午飯的時候再見季和,還是不免多嘴問了句。
季和湊過來夾了顆蘭花豆,雖然吃相很好,但豆子炸得酥脆,咬起來難免有些輕微的響動,卻沒破壞他臉上的嚴肅,「他們之間肯定有人在說謊。」
「寧灼嗎?」
「還是蘇主任?」
從理性的方向考慮,嫌疑人和兇手都有說謊的必要。他在預審隊幾年,已經算是把這些看得透徹。
季和還在吃飯,兩腮鼓鼓的,像家裡的小貓咪一樣可愛。
一張嘴,卻是直接破壞了萌感,「我怎麼知道?」
……
行吧。
專業的事最好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飯後不久,寧灼一到,陸亦然就直接帶著人上樓了。三樓左起第一間,它的名頭足以讓進來的人聞風喪膽——測謊室。
負責測謊的同事也在,簡單交代了幾句,就直接上了儀器。
所謂測謊,說起來神秘,其實根本原理還是依據血壓、心跳以及呼吸頻率等資料來判斷被測人的心理狀態。
畢竟被測人會被反覆地問到和案情有關的關鍵節點,而一旦因為恐懼的回憶而失誤,他的半隻腳也會隨之而踏入深淵。
這樣的情況下,壓力顯而易見。
一旦來了這裡,裝瘋賣傻者有之,色厲內茬者有之,上躥下跳甚至出言威脅工作人員的奇葩,陸亦然也不是沒有見過。
但寧灼沒有。
他被套上儀器,也只是很平靜地坐在那裡,不像是被測謊,反而像自己在坐門診一樣,就差帶個聽診器了。
結果顯而易見,問答期間,陸亦然和季和都在緊盯著旁邊的小螢幕,但包括這邊的工作人員,送了人再回來,都表示沒有什麼異常。
雖然人為判斷總會有失誤,也需要經驗,但如果真得只憑意志逃過測謊,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
季和一直都沒覺得自己的結論有什麼不對,現在卻也難免有些鬆動,「再看看別人的意見吧。」
問詢室裡,很快就到了一批訪客,大多是寧灼在醫院的同事。所說的,也都和之前的結論差不多。
逐漸到了末尾,天色漸漸暗下來,才終於有了新意。
說話的女醫生滿臉興奮,似乎還帶著幾絲故作的神秘,「其實我也不大信,覺得可能只是自己看錯了。」
「但那天下班我去酒吧亂逛,好像真的看見他了。」
「怎麼形容呢?反正和平時很不一樣,最起碼那種地方,怎麼都和他一貫的人設不符吧。」
「酒吧?」
兩人都起了興致,很快問到了具體的地址和營業時間。
但真的到了門口,陸亦然卻有點犯難了。
原因無他,季大隊長冷著臉,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來這裡的客人。
偏偏一進去,剛落座,就有一個姑娘湊了過來。
小姐姐身材惹火,媚眼如絲。
琥珀色的美酒在高腳杯裡晃蕩,襯得整個酒吧裡都是曖昧的色調。
她笑了一下,眉眼彎彎,一隻手好巧不巧直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