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道:「進士考在即,而且滎陽鄭二郎做了一篇新賦,紙更貴了。」
周滿:「……騙人的吧,現在紙張還會因為一篇賦貴起來嗎?」
又不是以前產量很低的時候。
錢先生卻一臉嚴肅的點頭道:「就是真的。」
周滿摸了摸下巴,「說起來滎陽的鄭二郎……不會是叫鄭斐吧?」
錢先生驚訝的看著她,「正是鄭二郎君,大人不認得他嗎?」
鄭斐的名氣也不小的,他以為嫁到世家裡的周滿便是沒見過,應該也是知道的才對。
「你沒說名字,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周滿道:「不過說起鄭斐,我熟啊。」
他的腦袋她可是治療了很長一段時間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京城,還是在滎陽?」
「這篇賦是在滎陽做的。」
那看來他沒有參加今年的進士考啊。
周滿若有所思起來,陛下顯然是想用他的,去年就過問此事,她還以為今年他會參加進士考呢。
不過她很快就沒心思想鄭斐的事了,她問了一下青州城書局裡紙張的價格後便去逛了一下縣城裡的書鋪。
書鋪裡的紙比書局裡的還要貴一點兒,雖然鄭斐的那篇賦對偏遠縣城的影響不是很大,但青州城的紙貴了,和青州城拿紙的書鋪就只能跟著漲價了。
周滿正覺得那篇賦的影響不是很大呢,一轉身就見一群書生擠進書鋪,張嘴就要最好的紙。
「鄭二郎的這篇賦須得最好的紙才配得上。」
「有道理。」
「我們北海縣的訊息還是滯後了許多,要不是宋兄從青州城裡抄了回來,我們都不知道鄭二郎竟寫出了這樣一篇賦。」
周滿不由回去問白善,「鄭二郎寫了什麼賦,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白善就在書桌上翻了一下,隨手翻出一篇賦來給他看,「前兩天路縣令寫信來與我分享的,的確是一篇好文章,文采斐然,見之忘俗。」
周滿接過,看了一遍卻覺得有點兒不太好,「他這是……想隱世?」
白善點頭,「我也有此感覺,鄭二郎有個叔叔,現在便沉迷於求道,而聽說鄭二郎小時候就是他教導的。」
周滿就嘆氣,「難怪他不在京城,看來是真的不參加今年的進士考了,陛下一定很傷心,失一良才矣。」
白善也惋惜,不過這是各人選擇,他雖然認識鄭斐,但和他還不是很熟,所以他更關心當下的事。
「殿下來信,他要啟程回京了,他斷了江南往太原一帶輸送官鹽的路,現在這條路是他接管,我要開始給他們供鹽了。」
「錢怎麼給?」
白善道:「雖然有太子牽線,但為了搶佔這片市場,我決定將官鹽的價格略微下調一下。」
周滿點頭,那看來縣衙不缺錢了,但她的醫署缺呀。
奈何兩邊的財政是分開的,雖然白善也樂意支援一下醫療事業,但其他地方醫署顯然是不能夠的。
她來青州建醫署是為了將地方醫署正規化,所以也不和白善開口求援,她決定先自己想著解決。
但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你說我們醫署做些藥丸子來賣怎麼樣?」
「可以啊,不過你打算賣給誰?不擔心會搶了醫館藥鋪的生意了?」
周滿道:「我做他們沒有的藥丸子。」
論藥丸子的種類,這世上怕是任何一個藥鋪醫館都比不上太醫署吧?
他們擁有的藥方一定是全天下最多的。
但是,賣給誰呢?
周滿思考起來,忍不住嘆息,「紙張也太貴了。」
白善便忍不住看她,「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