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馬!」滿寶哼哼道:「我都計劃好了,讓她們倆人一組下去比賽馬,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讓人看到她們的能幹和美麗。」
鄭氏不太理解,「讓世人看到又怎麼樣呢?」
「讓他們羨慕我唄,」滿寶道:「羨慕到了極點就不會再當著我的面說酸話了,我聽著怪尷尬的,要客氣吧,但我身邊的丫頭的確好,不客氣吧,又顯得我張狂。」
鄭氏:「……你最近不忙了?」
滿寶想了想後道:「還好,皇莊那邊有蕭院正他們頂著呢,我不是很忙了,鄭姨是想去春遊嗎?」
連春遊都想到了。
鄭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不是,就是覺得你難得有此玩心,那就好好的玩吧。」
滿寶已經寫好了小紙條,給白善看。
白善掃了一眼後道:「沒什麼問題,我給你添了個字。」
說罷接過她手裡的筆,在她那句話之後一橫槓過去後添了「醫囑」二字。
他吹了吹,等墨幹了以後就交給一個護衛,指了臺子上正中的位置道:「去,將紙條送給蘇小公爺。」
護衛應了一聲,拿了紙條去給蘇堅。
殷或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問,而是指著另一邊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是賽馬的場地。
滿寶就拿出一個錢袋子,裡面全是銅錢,她交給大吉道:「去給她們報名。我們在這裡看打馬球,等看完了再下去。」
說著話,有夥計端了盤子上來,笑問:「貴客們可要下注?」
白二郎立即心虛的去看鄭姨,縮著脖子沒說話。
白善謝絕了,他們就是來玩和比賽的,可不想參賭。
夥計便很機靈的退了下去,並告訴管事,「那邊的客人不喜歡賭,接下來都不要讓人過去了。」
負責下注收錢的管事便看了一眼,認出劉煥,「那不是劉公子嗎?雖不會喜愛,但也不至於就不喜歡……」
待看到露出臉來的白善和周滿後便一頓,「我眼睛有點兒花,那裡面似乎有幾個不是很熟的客人,是誰?」
「是周太醫和白公子幾個,還有殷統領家的小公子,未來的駙馬爺,」夥計道:「剛是馬管事接待進來的,已經吩咐下去要好好的招呼,那裡面既有現在不能得罪的,也有將來不好得罪的。」
「我說看著眼熟呢,行了,吩咐下去,看注下賭這樣的事兒別湊到他們跟前了。」
這幾位並不是馬場的常客,但偶爾也是會來的,以前他們多是跟著國舅爺家的六公子來,不過他們賽馬打馬球卻從不下注。
好幾次他親自去伺候趙六公子幾個,但不管大家怎麼起鬨他們都沒下注過,也因此,管事他記憶深刻。
「不過有年餘沒見他們了,沒想到這次有空過來,趙六公子在哪個位置上來著?我去討個好。」
夥計道:「還在老位置上。」
管事就接過他手裡的木盤去了。
在管事才到趙六郎包下的位置上時,白家的護衛也才把紙條送到蘇堅的手上。
蘇堅看見卷得隨意的紙條,便也隨意的開啟,一邊開啟一邊問,「你家主人能有什麼話和我說……」
蘇堅看到紙條上的字,臉一下就黑了,他的狐朋狗友忍不住湊上去看,念出來,「酒肉穿腸過,肝損腎難受,命短三分之二和命短二分之一加苦藥汁二選其一——醫囑!」
狐朋狗友們一愣,不由去看蘇堅的臉色,再去看他的肚子。
蘇堅將紙條揉成一團攥在手心,伸手又要去拿桌子上的酒杯,蘇家的小廝就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手道:「郎君,您可不能再喝酒了,老夫人要是知道得多痛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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