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們兩家也是親戚的,我們章家是你親岳父的孃舅,關係好著呢,這頭的周家當年害了你親岳父……」
白善額頭微跳,有點兒頭疼,他平生最怕這樣的人,那就是不管別人說什麼,他只認定自己認定的,死都不肯聽別人一句話。
週四郎帶了一堆村裡的青年過來,手中都還帶著繩子。
白善拉著周滿後退兩步,一揮手,「都綁了吧。」
既然不能講道理,那便只能用不講理的解決辦法了。
周家人和帶來的村裡青年們一擁而上,個人按住一個人,拿著繩子便綁起來。
村裡瞬間響起豬叫一般的慘叫聲和叫罵聲。
白善轉身雙手捂住周滿的耳朵,還擋住她的視線,和週四郎道:「把嘴巴也堵起來。」
等把所有人都綁起來堵上嘴巴,白善這才放開周滿,看著被丟在地上的八個中青年撥出一口氣,揮手道:「把他們抬到榕樹底下躲一躲太陽,別曬壞了。」
週四郎嘀咕起來,「你這麼貼心幹什麼?」
但還是讓人把他們抬過去了。
被週四郎叫過來的青年大多是從田裡回來的,連繩子都是綁稻子的,一身短打,身上髒兮兮的,但這會兒都興奮的圍著不肯散去,這樣的熱鬧實在少見啊。
等他們抬人過去,白善這才問周大郎,「大哥,章家這是想幹嘛?」
周大郎:「還能幹什麼,就是來鬧的,估摸是想著我們家不會把事情鬧大,哪怕不甘願,漏出一點來也夠他們生活一陣子的了。」
他不悅道:「我們兩家有十來年不聯絡了,現在就還剩下二表舅還在,誰能想到他們這都能找上門來?」
白善問:「那家裡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周大郎:「你都把人綁了,還能善了嗎?」
白善輕輕一笑道:「只要想,還是可以的。」
周大郎卻想了想後搖頭,「算了,本來我想他們找上門來鬧,給他們一點兒東西打發了也沒什麼,不然傳出去不好聽,畢竟家裡現在這麼多人當官呢。」
周大郎知道,官員的名聲不好,御史也是可以彈劾的,所以他不想鬧大。
但四郎說的也對,這一次忍了,下一次他們肯定還會找上門來,投鼠忌器,將來事情只會越來越多,還不如趁著這是他們第一次上門,事情還沒鬧得太大時索性都鬧開,一次性斷了他們的念想。
「幸虧爹孃不在家,爹要是在家看到,一定要被氣死的。」周大郎和白善道:「你來處理吧,能斷親最好,就算不能,這次也要嚇住他們,等二表舅一去,兩家就更遠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在外頭說我們壞話,事情也要小很多。」
白善沉吟起來,半晌後點頭,「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周家的族老和村長很快被人扶到了榕樹下,白善則是沉吟道:「只我們周家人在還不夠啊,得去請章家的族老和村長過來才好。」
「那遠著呢,等回來天都要黑透了吧?」
白善便笑道:「那就先把人關起來,明天再斷一斷這個案子就是,我們今天先來問問話?」
白善掃了地上掙扎不停的八人一眼,指了一個看上去年紀最小的道:「把他嘴裡的抹布去了。」
第3325章 審問
布一取下,對方便立即大叫道:「你們想幹什麼,快給我們解開。」
白善坐在石頭上道:「解開是不可能解開的,這繩子粗糙,你越掙扎越受傷,不如老實回答我幾句話,免得受苦。」
對方繼續大喊大叫著掙扎,但見除了圍著他的人低聲議論外,沒人理他,不由慢慢安靜下來,心中總算升起了害怕,「你,你們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