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算了算時間,心中犯苦,「大朝會是一月兩次吧?」
「慣例如此,但也有例外的時候,」孔祭酒不在意的揮手道:「到時候吏部自然會通知下來的,行了,你下去吧。」
滿寶轉身離開,正好要吃午飯了,她就忍不住和白善幾人道,「以後進宮要是碰到大朝會,你們得幫我拿東西。」
白善表示沒問題,好奇的問起來,「你今天在朝上怎麼罵王績了?好多同窗都背著我們悄悄的說話,一看到我們上去就躲開。」
白二郎下結論道:「他們一定沒說你好話,只有說壞話的時候才會背著人。」
滿寶才不管呢,道:「反正蕭院正誇我了,太子也沒說我做錯了,我聽著,陛下也挺喜歡我的,所以我應該是全面贏了,既然贏了,我才不管別人說我什麼呢。」
不過等吃過飯休息了,一行人轉到白善的房間裡吃茶吃點心的時候,她還是將今天大朝會上的事兒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幾人聽得津津有味,白二郎眼睛發亮道:「這不比我們當初告御狀差多少了,應該寫下來。」
滿寶道:「寫下來做什麼?」
「反正先寫下來,你不知道,向大哥的傳記寫完以後我就不動筆了,那些書鋪的老闆逮著空兒就給我送信,讓我快些想新的故事,不行就再用向大哥編一個故事。」
「向大哥脾氣好,但我們也不能總逮著他寫吧,上次他出門被兩個人攔住,非得請他吃飯喝酒,嚇得他第二天就和週四哥出門去了。」
殷或道:「我也許久不見向大哥了。」
劉煥道:「上次我們一塊兒吃飯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還挺想他的。」
滿寶和白善:……
滿寶連忙轉開話題,和白二郎道:「你要寫也可以,不過可得把我寫得好一點兒。」
白二郎拍著胸脯道:「我你還不放心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寫得很好的。」
他們無憂無慮,朝中卻是風起雲湧起來。
御史臺和吏部一起出手,不僅要查王績等幾人這些年的考核功績,還往更深處查去。
比如和其他官員的來往,收入與支出等各種事情,這些事情雖繁瑣卻最能看清楚實質。
他們是誰的人,只要往深處查去,大多都隱藏不住。
以前太子早就疑惑,王績等人沒少針對他,他一開始以為他就和魏知一樣,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後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找茬兒多了,他慢慢就琢磨出味兒來了,還以為他是老三的人。
結果恭王被軟禁後,他依舊一副為皇帝分憂,就是憂心國家未來,不放心國本交給太子的模樣,太子便知道他不是恭王的人了。
以前是想查而沒辦法查,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查,太子自然要授意一下往深處查了。
其實都不用他暗示,皇帝親自下令,親自過問,就算有人想糊弄過去也不敢動作太大。
何況御史臺還是老唐大人主持。
查了三天,王績告病,不得不上書辭官。
如果大朝會那天只停頓在他哭著離開那會兒,那他辭官自然是沒問題的,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會放他離開。
但那天周滿還大大方方地認錯請罪了,皇帝不得不承認,周滿說得對。
為官若不能為民、為國、為他這一國之君,那就枉為人臣了。
所以皇帝壓下了他的摺子,沒同意,繼續讓御史臺和吏部查。
眼看著過了七天,沒兩天滿寶就要休沐出宮了,這件事還沒個結果,滿寶就跑去問蕭院正,「您說我要不要上門去看看他呀?」
蕭院正現在已經不常去崇文館了,就算是修書,也多是把書借回太醫院來編撰,麻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