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頭看向來路,得,有得走上好久回東宮去。真是的,大人想事情為什麼一定要走路想,就不能坐著想?
哪怕站在一處想也好呀。
倆人對視一眼後認命的往回走。
而跟他們說了一通話的皇帝心情好多了,這種相信鬼神的事兒不能和皇后說,因為不管皇后信不信,她都會勸誡他不要信;
更不能和大臣們說,他前腳要敢談這個,後腳就能叫大臣們彈劾,朝中不相信神佛的大臣大有人在。
雖然皇帝並不介意被彈劾,但被上諫還是會心裡不舒服的。
和周滿白善說雖然對方也表示了不贊同,對方卻不會強迫他去接受他們的觀點,所以說說話心裡還是挺好受的。
沿著宮道往東宮去的滿寶和白善一開始卻心裡不太好受,平白走了這麼多路好費時間的。
但走了一段,看到路兩邊被清掃堆積的白雪,滿寶就忍不住伸腳踩上去。
雪很厚,直接把她的靴子給沒過了,她抬起來又往前踩了兩腳,就聽到雪嘎吱嘎吱的響,她就忍不住蹦起來用力的踩了兩下,和白善笑道:「你聽,好好聽呀。」
白善前後看了看,見沒人,便也伸腳去踩,倆人好好的大路不走,專門踩著兩邊的雪往回跑,一路上嘎吱嘎吱的跑遠,忍不住大笑出聲來。
皇宮安靜,便是一點兒聲音都會傳得很遠,何況倆人的嬉鬧聲呢?
有巡邏的侍衛聽見聲音便轉過來檢視,才拐過一個彎兒,遠遠的,還不怎麼看得清楚人便喊道:「你們是哪個宮裡的?」
以為他們是宮女和內侍。
倆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立即跳出雪路,直接手牽著手跑了。
一個侍衛見了拔腿就要去追,被眼神好的一個拉住,「行了,沒看到那男子穿的是崇文館的衣服嗎?那女子也不是宮女,追什麼呀。」
「不是宮女,難道是……」嬪妃?
「想什麼呢?」領頭的侍衛給了他腦袋一下道:「看那身量,應該是太醫院的周太醫。」
「那,那在宮中如此也是私相授受吧?」
「人都跑遠了,而且周太醫和崇文館的白善是未婚夫妻,剛才我們巡邏過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二人跟在陛下後面走呢,你去跟誰告他們私相授受?」
也是,侍衛只能不追了。
想追也追不著了,滿寶和白善早跑沒影兒了。
倆人手牽著手一溜煙的跑回東宮,才進了東宮大門就忍不住撐著膝蓋喘氣。
守著東宮大門的侍衛們:……
這倆人不是跟著陛下走的嗎?
這,他們想問卻不敢問呀。
滿寶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然後扶著白善的手往回走,倆人回到崇文館,因為已經在太子那裡吃過了,因此不餓。
倆人分開便各回各屋睡覺。
徐雨被抓了,滿寶還以為她暫時沒有侍女了,結果她才回屋便有一個宮女戰戰兢兢的過來請安,表示她是臨時調派過來的。
滿寶見她似乎有些怕她,便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幫我打盆溫水來就好。」
小宮女應下,拿了木盆後躬身退出去。
滿寶大概猜出她是因為徐雨的事兒害怕她,因此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問,脫了鞋子洗過臉和手後便躺到了床上。
她決定先午睡,一切事情等午睡過後再說。
今天進宮她可是很早很早就起床了。
滿寶打了一個哈欠躺下,等再醒來時,已經未時過了。
她連忙爬起來換上衣服鞋子就要去書樓,結果才出院子就看到了背著手站在他們院門對面的一棵樹下賞雪的唐縣令。
滿寶腳步一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