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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了下去,夙漠然地任她往肩頭捶了那一下。傷患未愈的地方傳來一陣電流似的刺痛感,一瞬間就讓他的半個臂膀麻木了。

他皺了下眉頭,沒有太在意肩部的傷,看著JESEN眼神坦率:“總統大人給了我一把槍,讓我在自|殺和你之間選一樣。”

“所以,你當然會選擇讓自己活下來嘍!”JESEN眯起眼的樣子和她哥哥實在很像,一樣的冰藍色眼睛在細縫裡發光,冷得可以刺透別人血肉下的最深處。

只不過她眼底的目光比司徒空純粹很多,現在只是單純的痛恨和厭惡:“我哥替你捱了兩槍,你怎麼不去陪他殉情呢!哼,上官七戒,難道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你想活可以,不過你別以為待在我這就有太平日子過!”

JESEN咬牙切齒,幾乎像把面前的男人活剝生吞了!夙不習慣她那鄙夷又痛恨的目光,無動於衷地把目光撇開,嘴裡溢位一聲輕微的怨氣。他的心底當然是有怨的,只是懶得跟在火頭上的JESEN爭論。

他去向總統覆命時,其實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奪回MG藥劑的任務不但全盤皆敗,連司徒空的命都沒有保住,成梵給他打電話,讓他暫時避一避,但他決定直接去面對總統。

身份、金錢、名譽,沒有一樣對他來說有誘惑力,他是個只為自己而活的男人,但是究竟要怎麼為自己而活,卻沒有方向。

司徒靜王在書房裡秘密接見他,那個長髮如墨,面容素靜的男子有著和司徒空一樣的冰藍色眼睛,告訴他,是他賦予了司徒空生命,他們流著一樣的血,甚至一樣的讓人觸控不到的感情。

“你的任務,可以說是完全失敗。”司徒靜王的聲音也像靜靜聆聽鋼琴聲一樣安靜,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威懾力,然而卻反而透出更令人不可違抗的強烈氣魄。

“是的,總統大人。”夙答完這句話,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然而,總統給了他一把上膛的手|槍,讓他選,是馬上就死,還是把命賣給JESEN。

“墨墨是空兒最寶貝的妹妹,你願意保護她,將來為她死嗎?”司徒靜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幾乎聽不出是尋問,還是命令。

夙毫不猶豫地選了後者,對於他來說,在選擇時從來沒有過猶豫和彷徨,似乎打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果斷絕決的。

他不想現在就死,不看著司徒空的遺體化成灰燼,不親眼確認司徒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不甘心!

所以,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來面對JESEN這個女人,他的前女友,司徒空的妹妹,一個他心裡非常明白自己被恨之入骨的同齡女孩子。

夙沉默地站在那,逼瘋了JESEN,就像丟出去的是個啞炮,令人心情浮躁。JESEN把夙往牆壁上一推,搶了他腰上的手|槍,隔著一米的距離,橫臂舉著槍,槍口就對準了他的心臟:“爸爸不殺你,我殺!上官七戒,你不配活在這世上!”

“我不配嗎?”他淡淡地尋問,眼中是迷惘。

“你配嗎?你為誰而活?你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你只在乎自己的命!我說過,如果哥哥死了,我就把你碎屍萬段!殺了你這個妖孽,免得再去害別人!”

有那麼一剎那,夙真的很惘然,一直以來從不放棄生命的他,腦中卻閃過一絲幻滅的念頭,恨不得閉上眼,和司徒空一樣,嘗一嘗被子|彈穿透心臟的感覺。他受過很多傷,卻唯獨沒嘗試過這種滋味。

是不是被射穿了心臟,就可以讓一切的感情都徹底消失?

不再恨,不再怨,也可以……不再愛,愛得這樣痛……

妖孽……人們用很多侮辱性的詞彙來形容他,“妖孽”這個詞,到是第一次聽說。

“你開槍吧。”夙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