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事情,有些卻是子虛烏有,純是其他人硬栽到她身上的。
但不管怎麼說,她的名聲終究是壞了。
沒想到就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拔得了頭籌。
若她真是表現出色倒也罷了。但明明,她對這鑑珍會一言未發,結果表現出色力壓群芳的顧微娘沒怎麼樣,她反是撿了個大便宜。
至於這理由,那紫衣婦人說出的話簡直就是個大笑話,明耳的一聽就知道絕對不是這麼回事。
可現在這種事情偏偏就發生了,而且那些夫人太太們都笑眯眯地,沒一個覺得不對,就連顧微娘自己都面色不變。
紫衣婦人看到微孃的表現,暗暗點頭。
可惜了,不是她的人,不然的話,就憑這出色的長相,又是泰然自若的氣度,怎麼也不可能落得這個下場。
等賞賜了眾姑娘,她站起身,夫人太太們慌得都站起來陪她。
婦人搖了搖手:“不用拘禮,你們忙你們的,我只是隨便走走罷了。”
她這樣一說,分明就是有體己話要私下裡和人講,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兒還有不知道的?那些不是很熟絡的紛紛散去,倒是王太太一直跟前跟後,一直陪著她。
微娘看了看九歌得意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三妹妹,還以為志得意滿,豈不知這樣一來,她把所有的底兒都漏給了自己。
她轉過頭,正要往外走,忽地就看到畫舫那邊坐著一個青衣墨髮的公子,正看著她這邊。看到她也看到他後,他悄悄抬手,將手中的杯子對她揚了一下,一飲而盡。
那個,竟然是陸活。
原來他也來了。
微娘扭轉頭,不再看。
不管怎麼說,陸活是個好的。
可惜她只能負他這份心了。
王太太和王守備夫人陪著紫衣婦人在園中走了一回,王守備夫人開口道:“姐姐,你看這事如何?”
原來那紫衣婦人竟是王守備夫人的姐姐。
紫衣婦人嘆了口氣:“成與不成,可不都是已經定下來了?對了,剛剛畫舫上那青衣的,就是陸公子吧?”
“正是犬子。”王太太趕緊道。
“和九歌看起來並不是不配的。”紫衣婦人道。
王太太面上有些猶豫,道:“那是當然的。只是這個……親事……。”
“哦?你可是還有什麼說的?”紫衣婦人有些不悅。
王太太急忙笑道:“小婦人哪敢有什麼說的。只是前段時日,剛剛和顧家大房那邊議過親事,雖然還未定下,但畢竟是有了口頭約定,突然之間撕毀,似乎不大好。”
“只是口頭約定?”紫衣婦人聽到這話,也鄭重起來。
“確實,只是口頭約定,但是不管怎麼說,君子重一諾,這事情活兒也多少知道些兒。突然中間換了人……。”
“若是真定下了,我自不會強迫你。不過既然還未定下的話……,罷了,我也不多說,你自己考慮罷,若堅持選那女孩,我難道還非迫著你改了想法不成?”紫衣婦人道。
王太太在心裡計算一下,最終抬頭道:“孺人說哪裡話來?孺人說得是,其實九歌那孩子和活兒是滿相配的,長得好,人也不錯。”
紫衣婦人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她這孺人的身份在王府裡不算什麼高貴主子,但畢竟要比這些婦人們高出不止一大截,想來這些人也不會不給她面子。
話說回來,連她都沒想到原來這裡還有三皇子派過來的眼線呢。雖然不是三皇子所託,不過既然那張氏主動找上門,亮明瞭身份,還向她出示了三皇子的玉佩,她就不能不幫上這點兒忙。
雖然她所在的王府不屬於任何皇子一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