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這邊找大姑娘的麻煩,他看到過她好幾回。
“阿沈,可有什麼事嗎?”微娘問。
沈殺道:“是公子問昨兒喝的那種甜湯,今日有沒有做?”
昨兒哪有喝過什麼甜湯?
更何況顧三思根本不喜歡喝甜湯!
微娘臉色不變,笑吟吟地道:“自然是有的,難得哥哥喜歡喝,你便去告訴哥哥,今兒讓他盡興地喝。”
沈殺應了一聲,退下去。
他進來之前,顧九歌和微娘間的氣氛有些僵,尤其是九歌,幾乎就要壓抑不住脾氣。可是自他進來後,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現在看到他走了出去,方才道:“這個人看起來好生眼熟,以前我似是見過?”
微娘笑了笑,渾不在意地道:“不過是兄長新近提拔到身邊的一個小廝,確實是從江南那邊帶過來的,做事也算勤懇,難得妹妹還記著他。”
她這樣一說,顧九歌便不再注意他,轉回到之前的話題上。但因著沈殺這樣一攪,那種一觸即發的情勢倒是鬆懈了不少,道:“不管怎麼說,畢竟鋪子我還沒見過,姐姐若有意,我們一同去看看如何?”
微娘笑道:“我這邊事情還多著,這幾日內怕是都沒什麼時間去看鋪子。如果妹妹真的想看,不若自己找空閒先去看看?”
“姐姐在忙什麼?”顧九歌探聽,“以前在家的時候,鋪子的事情就是姐姐唯一要忙的事情,現在看來,難道姐姐又找到了其他的事做?”
“哪有什麼事,”微娘笑了笑,“不過是在這邊左近新交了幾個手帕交,前些日子約好了這幾日要一同賞花,日子都定了下來,實在不好失約。不然妹妹陪我們一同去如何?”
顧九歌撇了撇嘴:“我倒沒姐姐那種閒情雅緻,坐了那麼久的馬車,我骨頭都快顛散了,先去住處鬆散一下,再去鋪子裡面看看。至於姐姐那些手帕交,我又不認得,還是姐姐自己去吧,我就不去礙人眼了。”說著她話頭一轉,“既然姐姐不能陪我去店裡,那派個得力的人陪我一起去吧,這鋪子裡的事情,一直都是爹委派的掌櫃們把握著,我雖然對家裡生意也有接手,和這些人精子比起來怕是始終差了點兒,到時只怕會被他們聯合起來糊弄也說不定。有姐姐的人照看著,我心裡多少有些底兒。”
這話說得確實在理,可惜從她的嘴裡一說出來,微娘便一個字兒都不信。
“妹妹一向玲瓏剔透,既然在家管了二叔父的生意,想來做得便是不差,怎麼可能會被人糊弄呢?再說那些掌櫃再精也不過是下面的人,真要是做得過份了,妹妹叫人大板子打他們便是,哪有那麼多話和他們說?”
她這本是推託的話,沒想到顧九歌竟然滿臉贊同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爹一直說,那些掌櫃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能寬厚些就寬厚些。嘁,一個個都是被養肥的蛀蟲,真不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怕他們連北都找不著!”
微孃的手慢慢摸著碗上的花紋,輕輕道:“妹妹既然已經有了主意,想來不用姐姐多說什麼了。倒是妹妹新到京城,住在我府上可好?”
“那倒不必了,”顧九歌一口就拒絕了,“我到這之前,爹爹就先派了人過來打前站,幫我包了間院子下來,那裡環境很不錯,平時也少人來往,我就直接去那邊就是。”
顧長卿做生意確實是一把好手,可是在平時哪裡會是這種注意瑣碎事情的人?
顧九歌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開始微娘還真的以為她或許是從江南來的,但幾句話接觸下來之後,她就在心裡斷定,顧九歌絕對從很早開始就在京城中了。
或許,自二房那邊家敗,她就被三皇子帶過來了吧?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三皇子的真正身份?
以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