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們多待些時日,但我父親心繫雲州城,說什麼都不會久留。”尉遲晟無奈道。
“這樣啊……”
恐怕不是心繫雲州城那麼簡單吧。
尉遲燁一回京便已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多少人在暗地裡想要拉攏這位權勢在握的南靖親王。
尉遲燁定是清楚的。
也怪不得他要急切回去。
是一點都不想參與朝堂紛爭啊。
赫連故池眼眸微暗。
“你要是得空,可以來雲州城玩。”
尉遲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是朋友間分別的不捨,便出口安慰。
聞言,赫連故池眯眼笑道:“好啊,我之前就打算和南初一塊去呢。”
無形中被餵了把狗糧。
尉遲晟呵呵一笑。
“對了……”
赫連故池揮了揮手讓婢女們都退下,隨即轉頭對向尉遲晟問道:“方才在酒樓,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尉遲晟搖頭,道:“我在京都的朋友不多,方才那幾個人是林時曜帶過來的。”
“林時曜?”
赫連故池蹙眉。
“就是那個一擲黃金的傢伙。”
尉遲晟扶額,接著道:“工部尚書林豐的嫡子,他姐姐是平陽王妃。”
“平陽王妃……”
赫連故池喃喃道。
怎麼又是和平陽王有聯絡的……
“怎麼了?”
見他臉色變了變,尉遲晟關切問道。
“他們找你就是為了吃頓飯?”赫連故池端起茶盞,輕輕吹涼一口飲下。
忽聞這話,尉遲晟一怔,“你是懷疑他們帶著目的接近我?”
“不太確定。”赫連故池又抿了口茶,提醒道:“但還是小心些為好。”
*
入夜,赫連故池遣散守在書房外的侍衛,隨後推門而入。
一眼便瞧見坐在書案前認真處理公務的沈南初。
於是放輕了腳步向他靠過去,俯身湊近他的臉側,打趣道:“大人可真忙碌啊。”
沈南初頭也不抬,輕笑道:“人走了,捨得想起為夫了?”
“走了走了,本來還想讓他夜宿一宿,倒是被拒絕了。”
“阿池可真不客氣,說讓人住就讓人住。”
沈南初語氣泛酸。
“怎麼,不可以?”赫連故池從懷中掏出一塊刻著“沈”字的玉令,在他跟前晃了晃,“當初可是你強行塞給我的,你想反悔不成?”
有了這通行玉令,他就是侯府的主人,沒有他不能做的事。
沈南初抬眸,一把抓住上方拿著玉令的手腕,使了些力將人拉到懷中,俯身戲謔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還想把玉還來著?”
邊說邊手背輕輕撫過他的臉頰,“而今不用這玉令,阿池也是這侯府的主人,聖上賜的婚,可是忘了?”
說著往他唇邊親了一下,“我們還成過親呢。”
赫連故池神色淡淡,早已習慣了沈南初時不時的撩撥,抬手毫不留情地推開他,“沒個正經。”
沈南初低低笑了一聲,“阿池慣的。”
赫連故池白了他一眼,側頭掃過書案,一眼便鎖定了右側上方被石墨壓著的一張圖紙。
“那是什麼?”
沈南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勾了勾唇,回道:“星宿門的地圖。”
赫連故池一驚,“你這手下辦事效率可以啊,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沈南初貼近他的脖頸,嗓音低沉道:“這還得多虧了阿池提及到的第四人。”
“這都讓你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