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叔隨時可能發現鑰匙不見了,到時候第一個懷疑的一定就是他們。
嶽渺來不及和大師兄仔細商討此事,匆忙找名天山弟子傳話,讓他告知大師兄他已找到那個地方,與大師兄上次所說無二。隨後便與司木朝那一處監牢趕去。
他一路構想了無數突發狀況,譬如與四師叔對上手該如何是好。他武功雖高,臨戰經驗卻不如長輩深厚,說不定是要輸的。又想自己的推斷若是出了錯,此時與四師叔無關又該如何是好。
好在一路並無意外。
那處監牢倚著一處斷崖修築,山勢險峻,從外看不出什麼端倪。
嶽渺正要上前,卻被司木一把拽住,扯到一旁。
司木抬手一指幾處暗處,嶽渺這才發現那兒鬼鬼祟祟躲著幾名天山弟子,都是四師叔門下,看起來像在看守此處。
斷崖附近就這一個入口。
司木扭頭去看嶽渺,卻見他神色略有為難,這些都是他一同長大的師弟師妹,要他親自下手,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司木決定自己動手。
他好歹給嶽渺留了面子,只把人一個個弄暈後再丟在一旁捆好。
大多數弟子不明不白就已經著了他的暗手,一路順暢,只剩最後一個。
司木實在是沒想到這樣也能出事。
那名弟子武功較其餘幾人要高,有所察覺,反身便和司木對上了手,而後一驚,脫口而出:“木公子?!”
司木措手不及,被他喊得心中慌亂,硬著頭皮接了他兩招,那人又驚道:“魔教!”
司木頓覺不好。
他一著急,可把教中自幼所學的武功底子全都漏出來了。
那人總算覺察不對,一聲驚呼卡在喉中,後頸突然狠狠捱了一下,白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嶽渺看著腳下那名昏迷不醒的弟子,深深皺眉。
司木在一旁鬆口氣:“你這一下打得真及時。”
嶽渺道:“已經遲了。”
司木魔教身份敗露,這人醒後自會告知門中尊長師兄,他是定然不能留下來的了。
“畢竟是你師弟,我知你捨不得殺人滅口。”司木哈哈一笑,“你們天山這麼冷,我早待膩了,等今日這事結了之後,我也該回教中一趟。”
嶽渺看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好似對此事毫不在乎,巴不得早日離開天山一般,心裡霎時低落下去,神色微沉,冷然開口:“不習慣天山便罷。”
司木支吾一句,也靜了下來。
兩人總算進了修於斷崖下石洞中的廢牢。
洞內昏暗,司木燃了一隻火把,只聽嶽渺伸出手說:“你若是怕黑……”
司木徑直打斷他:“勞盟主掛心,我不怕黑。”
嶽渺幽幽開口:“我怕黑,拉緊我。”
司木忍不住脫口問:“嶽渺,你還要不要臉。”
嶽渺道:“你已經問過我了。”
司木乾脆閉嘴,也不再搭理嶽渺,徑直往前走。
嶽渺笑彎了唇角,好像徹底忘了方才的不快一般,只是搶先一步拉住司木的手,煞有其事委屈道:“我真的怕黑。”
66。
司木不想搭理這個幼稚的傢伙,乾脆隨著他去。
他在心中懊惱自己方才的失言,他明知嶽渺想留他在天山,再怎麼也不該把那句話說出口。
到了此刻細想下來,他也不明白自己對嶽渺抱著的是何種感情。
說實話,他對嶽渺並不排斥。
嶽渺的性格還算討他喜歡,雖然有時太愣有時又太過無賴,總歸要比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要來的好,偶有親暱舉動,他也不覺得難受,最初的驚詫過後,竟然也能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