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愣了一愣,“那個骨髓。”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已經找到了相配的骨髓了,昨晚空運過去了,於伯伯的手術大概三天以後好,今天帶你去看婦科,順便看看他吧。”
沈淺激動地摟住尤然的脖子,“我要結婚。結完婚我才生孩子。”
“好,什麼都依著你。”尤然把她抱得更結實,“外公說,他這次大出血了,叫你好好護著他的外孫。”
“遵命。”沈淺大大地在尤然臉上“啵”了一口,笑顏如花。
沈淺雖然是個獸醫,但她並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尤其是給人看病的醫院,裡面充斥著藥水的味道,聞起來讓人想吐。尤然見沈淺緊縮著眉,關懷地問了句:“怎麼?妊娠反應?”
沈淺搖頭,“不是,是醫院的味道難聞。”
尤然拍拍她的肩,“忍忍。”
尤然已經預定了時間去看婦產科主治大夫。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都是很正常。沈淺被折騰地筋疲力盡,無力地說:“懷孕又不是病。”
“但要是不好,比病還能折騰人。”尤然睨了她一眼。沈淺不愛坐電梯,兩人是走樓梯的。走到二樓的時候,偏巧見到手裡拿著藥單的南南。
她似乎也很意外,見到沈淺樣子有些不自然,她別開臉想直接當做不認識。
“於伯伯在住院部哪個房間?”尤然忽然說了一句,語氣平淡無波瀾,眼神也不看她,似乎不像是對南南說。南南冷笑,“尤少爺本事那麼大,查一下就搞定了。”
她剛說完,又看了看沈淺,隨即又扯出一抹微笑,像是禮貌又像是別有深意,“沈小姐命真好,找了個這麼全能的老公,以後有的是享受。”
沈淺聽她這意思很有歧義,這是暗自諷刺她還是拐著彎的誇尤然本事大?沈淺搞不懂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不願去搭理她。拉著尤然往下走。尤然也順著她,跟著一起走。
“我真搞不懂,我以前會跟這樣陰陽怪氣的女孩成朋友?”沈淺不禁抱怨起來,她覺得南南的一個眼神都有問題,她從裡到外都是有問題的。
“我也搞不懂,以前她只是比較內向,自從你離開以後,她就這麼古里古怪了,於伯伯當初還帶她去看過心裡醫生,查到她有憂鬱症,調節了半年,就讓去法國學服裝設計。我以為她好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又變回來了。”尤然不禁蹙了蹙眉。沈淺語氣叵測地說:“她是從我離開以後變成這樣的?”
“是啊,我上次帶你去她那兒,我發現她對你的態度跟以前大不相同,也不知是時間的改變還是另有隱情。”
沈淺聳聳肩,她哪裡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要說於天陽,那真是讓沈淺見識到了生老病死的滄桑。記得前一陣子於天陽看起來生龍活虎,如今頭上已是稀疏的頭髮,配上一張蒼白到不能再蒼白的臉。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睛無神。
胡女士為他削了個蘋果,送到他嘴邊,“天陽,吃點吧。”
於天陽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他說:“你這又是何必,你對我這麼好,明明知道我不會領你的情。”
胡女士扯著嘴皮,勉強一笑,“你還恨我當初使計算計你,讓你娶我?在你莫名其妙要離婚之前,就派偵探去監視你,知道你跟那個女人好上了,然後來一出捉姦在床?”
於天陽閉上眼睛,很無力地說:“都過去了,不要再說了。”
胡女士冷哼,扔下那隻蘋果,“這麼多年了,你心裡還只有那個女人。她有我半分的去對你嗎?她一個打擊就逃跑了,我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還跟你在一起。怪只怪我不夠狠,要是我去告發你,你現在已經死在監獄裡了。”
“你去告吧,你這句話說了十多年了,你不累我都累了。”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