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還能笑得出來?阿全不待阿郎說完話,就徑直走了進去。阿郎微微一笑,竟隱隱有些脫王道的威勢和魅力。阿全顯然知道阿郎想勸他留下來,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意見,乾脆就先行一步了。
阿郎沒有動,他閉上眼睛仰天舒緩了一下情緒,揮甩掉一切想法,希望讓曾經兇悍無敵的自己回來。他動了,人未到聲先至:哈哈哈,想不到你們日本人居然有膽量動我的家人,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嘛。
爽朗豪邁的聲音隨著阿郎近乎凝固的動作傳了進來,整句話由大笑時的陽剛霸道,到結尾時的陰沉。所有人竟有種由三伏天瞬間變到寒冬的溫度變化,心下都是一顫。
我來了,把我老婆和兒子放出來。阿郎威風凜凜的站在日本人對面,眼中流露出某種戲謔的眼神。手下彷彿全然不存在一樣,被阿郎不自覺釋放出來的威勢而掩蓋住。見此情形,日本人們急忙拔槍的拔槍,擺架勢的擺架勢。
為的日本人半刻時間也沒浪費,揮揮手讓手下們把心兒的屍體拖了出來。可,那還是人嗎?心兒全身**血汙處處皆是,到處都是烏青,下體更是亂七八糟,有著的只是慘遭蹂躪的痕跡。昔日曾經美豔無匹的心兒此刻漸漸冰冷,臉上全是淚水,嘴角流溢位一縷鮮血。阿郎知道心兒沒有背叛自己,她選擇了一個剛強的辦法來結束一切,但是即便是這樣日本人也沒有放過心兒的屍體。
大嫂!**你媽的,小日本,我跟你們拼了!手下們除了阿全外,全部臉色猙獰的撲了上去(進來前槍被繳了)。即便是黑道中人也從來不幹這樣無恥的事,殺人就殺人,還把對方如此折磨。而且還是自己的大嫂,叫他們如何忍耐,是個男人都會被怒火衝昏頭腦的。結果是他們被拿槍的日本人幹掉了。
雖然早知道老婆和兒子落到日本人手裡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可阿郎見到這個情景仍是怔了一下,身體微不可察的晃了晃。一股怨氣怒氣在心中膨脹到幾乎爆炸,瞬間遊遍全身上下每個角落,極度的憤怒和痛苦化做力量穿透在他每一塊肌肉裡。只見他揹負在身後的雙手不住絞動,猛烈的掐著肌肉,微細血管一一暴裂開,細微的血液鋪灑在手上,竟是一雙恐怖肉塊稀爛的“血手”。
咳,咳,咳!好!好!好!阿郎的牙齒幾乎都快咬碎了,他一直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終於忍不住胸口的痛楚大聲咳嗽出來。三個好字從牙齒逢中被擠出來,好似金鐵一般堅硬陰冷。
日本民族顯然是一個喜歡被虐待和虐待的變態民族,但是他們在阿郎的臉上和眼神裡並沒有看到應該出現的悲痛,阿郎沒有讓他們領略到快感。領失望的把手一揮,小張浪在一個日本女人手中抱著出現在阿郎面前。
阿郎像一陣旋風,不,簡直像閃電。如果阿林在,他一定以為阿郎的內傷早已好了。阿郎猶如一道迅猛的閃電一般撲向這個日本女人,這個女人很是漂亮,也許她曾是某個人的情婦,也許曾經刺殺過某人。但是阿郎全然不在乎,只從這女人輕盈的步伐和柔軟的身段隱合某種節奏,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很不錯。
可是阿郎的功夫更好。
那女人見阿郎撲了過來,她陰毒的出一聲冷笑把小張浪舉過頭頂猛摔向地上。砰砰,阿郎渾身顫動兩下,鮮血狂飆,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他奔跑中凌空向前猛翻身,這一擊奇招出得很絕。雙腳頓時擊中退讓不及的女人頭頂,踢得腦袋開了花。阿郎整個人身體向下,重心正好在上半身,雙手輕輕一撈,把張浪在碰到地面之前撈了起來。
好功夫!為的日本人似乎對於讚譽之詞很大方,一點也不在意女人的死,徑直為阿郎那猶如迅雷猛擊般流暢的動作而鼓掌:只可惜,功夫再好,還是比不上槍炮。
是嗎?阿郎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心兒的慘狀放心裡,他一手抄著兒子,一手擦著傷口流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