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刀嘭的穿過正在逃跑的武士的身體,一朵優美的血花綻放在所有人眼前。阿郎卻已經力不從心了,換了常人受到他現在受的傷,起碼早就死得屍體涼了。他勉強支撐了那麼久,已經是奇蹟了。
剛才一刀捅進肺裡,阿郎不住咳嗽。雖然勉強消滅了日本人,可是自己的傷亡也非常大,自己帶去的兩百精銳能站直的只剩下了十三個。派出的五百先頭部隊也只剩下五十人不足,足可見這一場打得是如此的兇險,傷亡之慘重。即使勝了,也只不過是一次慘勝。阿郎不住嘲笑自己,枉自自己英雄一世,想不到差點栽在這裡。
阿郎一邊坐著休息,一邊讓人給自己止血,還在想這一次的事件。被向君豪賣了,阿郎已經沒有興致去憤怒,大戰後的精力全無讓他冷靜的思考著。他把剩下的人全部叫到自己的身邊來,吩咐了一些東西,便讓他們各自離去。自己又打了幾個電話。
海風,暗夜,阿郎。一切構成一道地獄的優美風景,阿郎點燃一支香菸,幽幽火光在夜裡是如此的醒目。只是一切卻顯出阿郎的孤獨,一種等待蒼涼的孤獨。
阿郎在東林總部門外站了良久,終於踏了進去。
郎哥,你回來了?怎麼傷得那麼重??留守在這的阿樂一看見血人似的阿郎,大驚失色,急忙追問不已。阿郎輕輕搖頭:蚊子他們沒事吧。
他們沒事,但是手下卻傷亡得非常大。他們現在在裡屋,我去叫他們出來。
阿郎正欲接著說,卻看見了三個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人。他怔住了!
阿林敏?你,你們怎麼來了?阿郎更驚訝,驚訝背後更多的卻是關心。
阿林嚴肅的看著阿郎:我們還是兄弟們,為什麼你這次把我甩開,不讓我參加。轉眼又露出關心:你的傷那麼嚴重,阿樂還楞什麼楞,快去找醫生來。
參加什麼?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我的傷沒事,放心。坐在輪椅裡的阿林傷勢自然不像阿郎那樣好得快。阿郎看著推著阿林的小欣:小欣,你過來。
欣理直氣壯的說:不管我的事,是阿林要回來的。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當然要斬草除根,我怎麼就沒想到。阿郎恨恨的猛拍腦袋:阿樂,你快帶阿林離開。千萬不要回頭。有多遠走多遠。東林已經完了。我們輸了,輸得很慘,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瞪著阿郎,阿林逼問:到底生了什麼事,不說我就不走。
阿郎也瞪著阿林,兩人瞪著瞪著。阿郎軟了下來:好,那就讓你知道。小欣,向寧,向公子還好吧?
著小欣眼中閃一絲慌亂的神色,阿郎繼續說:我一直就覺得挺奇怪的,怎麼東林展得那麼順利。按照新安的實力,完全可以一舉摧毀東林的呀。他反常的調皮說:剛才我想到了,因為新安需要東林這樣強的替死鬼來完成統一整個黑道願望。
我也想過,按說新安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控制東林的動作吧。現在我也明白了。阿郎的語氣漸漸嚴厲兇狠:因為我們中間有一個內奸,不是我,不是阿林,當然就是你。小欣!你很厲害,能這樣忍辱負重。最後一句話充滿了絕殺意味。
欣早已聽得汗水狂湧,阿林更加震驚,原來自己枕頭邊的女人竟然是新安派來的臥底,阿郎會怎麼處理?
其實,我更佩服向寧向九公子,能捨得把自己喜愛的女人送給對頭。這才叫梟雄。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向君豪,你說是不是啊,向老大!阿郎冷笑著對著外面大聲說。
哈哈哈!不愧是香江第二大幫會的創始人,居然猜到我在這。向君豪身後跟著一大批人包圍住阿郎等人,他狂笑著走了出來:可惜,現在一切到底只是笑話。
阿郎優雅的吐出一口煙,做了幾年的明星,他的氣質更成熟更紳士。他冷靜的看著向君豪:我想你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