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森白的牙齒掛著血絲。
項愷淡淡地說:“去洗洗。”
“嗯!”項俞痛快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不想讓哥哥看著堵心。
項愷走出房門,項俞盯著哥哥的背影,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拿出來檢視是條訊息,備註名是q同學:學校新到了一批書,放在南樓的三層辦公室,沒有鑰匙進不去。
項俞沾著血的手指摁著螢幕,“下週一晚自習後給你。”
嗡嗡——項俞盯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微微蹙起眉心,瞧一眼哥哥在外面忙碌的背影,站起身走過去把房門關上。
“怎麼樣?還活著呢嗎?”高宇寰囂張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
“嗯。”項俞淡淡地應了一句,牽扯唇角的傷口吸了口氣。
“呦,你哥沒打死你啊?”高宇寰的心情聽上去不錯,指著酒杯讓旁邊的人給自己倒酒。
項俞走到窗邊瞧見停在路邊的改裝賽車,“把你的人叫走吧,被我哥看到的又要有麻煩了。”
“怕給我添麻煩?”高宇寰抿了口酒,“那你就聽話點,嗯?”
高宇寰現在和項俞正熱乎著,雖然嘴上說得無所謂,但是如果項愷動真格的把這小崽子給打死,他還有點捨不得,所有就派幾個人跟過來了,要是有什麼動靜,大不了就在項愷面前再玩一次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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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俞一臉平靜,現在不在高宇寰身邊他連笑臉都懶得裝,“哥,我不聽你的話嗎?”
“聽我的話?你聽個屁了!”高宇寰把玩著酒杯,“不過你別說啊,我今天還真舒服不少,讓你哥教訓教訓你,都不用我自己動手。”
“什麼時候來哥哥這療傷啊,讓我也欣賞欣賞你哥的傑作?”
項俞吸了吸鼻子,心裡一陣冷笑,“我這周不能去你那了,我哥他……他盯著我,下週一晚上我過去。”
項俞意味深長地重複一句,“過去陪你。”
“可以理解。”高宇寰聽著他的話心裡跟貓抓似的,“記得把自己洗乾淨了,過來挨操。”
高宇寰如今也就只能隔著電話逞個嘴能,想想自己十幾歲就出來混,什麼沒經歷過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兔崽子手裡。
不過鑑於他確實伺候的自己挺舒服的,高宇寰就當是哄小孩了,這樣還顯得自己心胸寬廣。
他也不是不能把項俞綁起來反攻回去,可要是這樣不就成仇人了嗎,以後還能有什麼情趣?再說他確實領教過項俞的手段了,不知道逼急了這小變態會做出什麼事來,於是高宇寰半推半就地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就算嘴上不饒人。
項俞聽著高宇寰那邊喧鬧的聲音,冷冷地問:“你在喝酒?”
“是啊,你哥幫我好好出了口惡氣,我不得慶祝慶祝,找幾個小鴨子陪我樂呵樂呵?”
“既然這樣,正好這次機會,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就像我哥說的,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項俞眯起眸子凌厲的目光盯著樓下那輛賽車,他似乎能透視車身,知道只要在哪裡做手腳,那輛車駛不出百米就會爆炸,“也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高宇寰嘿了一聲,“老子現在出來喝個酒都要你管著?你管的著嗎?”
項俞輕笑一聲,“哥,我就是知道自己管不了你,所以只求你自己能管著自己了,如果不行……”
他嘆了口氣,“我們還是算了吧……我知道我年紀小,你看不上我的,也只是跟我玩玩,對嗎?”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當我隨地亂髮情嗎,出來就是為了打炮?少在這跟我委屈,你個賤人!”高宇寰憤憤地結束通話電話。
項俞犀利的眸子凝著手機黑暗的螢幕,嘴角揚起抹譏笑,高宇寰是個很重要的人,自己會好好利用的。
廚房,項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