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都說四爺他殺了禪宗的那些……”
曾榮待要解釋什麼,被曾泰攔下,神色冷然的盯著林雲,問道:“我可不是三弟這個糊塗蛋,你既是二爺的師弟,該有證據才對。”
“證據?”林雲皺眉,要說證據那多得是,但要二師兄才能辨認,至於他們……
忽地眸光一亮,當下氣灌周身,渾身上下佛光燦然,一股莊重宏大的氣息撲面而至,曾泰神情驟緊。
林雲握掌成拳,隔空打出。
“砰!”金光爆閃,地面炸出一個三尺見方的坑洞。
收手而立,望著曾泰道:“怎麼樣,這可算證據?”
“佛意莊重宏大,除了出自天龍寺,再無其他可能,單憑拳力,就有如此破壞力,那定然是密宗一脈……”
曾泰神情激動,屈膝跪倒,恭敬道:“果真是四爺來了,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四爺恕罪。”
“哪裡,警覺無大錯。”林雲伸手將之扶起,道。
曾泰回身吆喝道:“收起來,收起來,都給我收起來,是二爺的師弟來了。”
人們歡聲雷動,林雲在曾泰和曾榮的護衛下入村。
行至一間高大石屋,曾泰停滯不前,面有尷尬地說道:“四爺,寡居之地讓你見笑了。”
“無需拘禮,非常時期,何陋之有?”林雲擺了擺手,邁步而入。
石屋寬大,除了幾張桌椅板凳外,俱是空蕩一片。
顯是時間倉促,還未來得及整理。
林雲四下一掃,便在當中坐定。
曾泰、曾榮施禮後,在下方坐定。
林雲提及二師兄無花之事,奈何曾泰也所知甚少。
只知一夜之間,千佛城變天。
事後,他們多方打聽,才從各種渠道得知蛛絲馬跡。
動手的正是天龍寺禪宗一脈大師兄普相,與他一起的還有禪宗十數名長老。
不過無花應該沒事,只是被囚禁起來。
語過半巡,曾泰皺眉道:“老二去哪了?調查的事情一向是他負責的。”
很快有人稟告:“二統領帶人去了黑龍山,至今未歸!”
“什麼?”曾泰霍然起身,兩眼瞪得滾圓,焦急道:“壞了,壞了,二弟定然又和那幫渾人糾纏起來了。”
曾榮也是面有焦急,問道:“二哥他們不會有事吧?”
“有事倒不會有事,但這麼長時間未回……”
眼看兩兄弟在那著急,林雲道:“出了什麼事情?或許我能幫上點忙。”
“這……”兄弟二人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曾榮心直口快道:“四爺你不知道,黑龍山養了一幫匪人,平日裡吃二爺的,用二爺的,如今二爺有難,他們卻不肯相幫。”
“胡鬧。”曾泰呵斥一聲,衝著林雲賠笑一禮,道:“四爺別聽三弟亂說,其實黑龍山的那夥人是二爺煉的‘血兵’,這幫人個個修為強勁,首領血天仇更是厲害人物,若能有他們相助,反攻千佛城,救出二爺必是指日可待。”
“還說什麼廢話,這幫傢伙根本就是冷血動物,他們才不會幫二爺。”曾榮義憤填膺。
林雲皺眉,說道:“真有此事?”
“其實也並非如此,血天仇明言要令主親至,血兵才會出動,但是……如今二爺被困,我們根本找不來令主。”
言到此,曾泰也有怒色。
“有這等事?”林雲眸光閃動,霍然起身,說道:“走,去看看這‘血兵’,我倒想知道,他們是否真有你說的厲害。”
“厲害是肯定厲害,就怕四爺去了他們也不出動。”曾榮小聲嘀咕著,被曾泰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才低眉垂首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