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開。
“……”
花千骨又是委屈又是氣惱的留在那,對著紋絲不動的木劍拼命跺腳,而在她後邊,湘思趴在地上睡著了。
遠處,白子畫立在雲端,將她們之間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當晚,他又在長留山碰到了到處閒逛的湘思。
“尊上晚上好。”
這次她倒是有乖乖的行禮。
白子畫抬了一下手:“起來吧。”
湘思依言站起來。
“今日的御劍術學得如何。”他是明知故問,想看看她怎麼回答。
“我恐高,打算慢慢學,所以今天沒什麼成績,讓尊上見笑了。”湘思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謊。
白子畫道:“難怪上次你不怕死的從劍上往下跳,原來是恐高。”
“對啊對啊,我恐高。”她不住點頭,末了側過身子想走,“那個尊上,已經很晚啦,按照長留的門規我應該回房睡覺了,湘思先走一步,尊上您請自便。”
白子畫怎麼可能被她糊弄到,他清楚的記得鐵索橋那一關,她站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上方猶如平地般泰然自若,絲毫不見懼意,又豈會恐高?但他不會戳穿她的謊言,他要她自己主動認錯。
“御劍飛行何懼之有,駕馭好腳下的劍便是了,你隨我來。”
他喚出斷念劍,不等她反應就拉過她跳到劍上飛到了空中。
夜風吹到臉上了,湘思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十指修長,指甲理的整整齊齊,如他的為人般一絲不苟,他掌心淡淡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弟子服落在她的肌膚上,令她沒來由打了個冷顫。
白子畫以為她是冷得發抖,身形一動,已放緩了飛行的速度,在她腦後淡淡出聲:“你看,就像這樣多飛幾次就是了,御劍術並不難。”
“哦……恩,好。”
湘思有點走神。
做人真的得乾淨一點麼,小孩兒這次沒有用白綢帶圈著她飛,而是和她很親近的一起。
第11章 委屈
第十一章
*
長廊上,燭光明亮,花千骨站在那想著心裡頭的墨大哥如果在長留,是會住在西殿呢還是東殿呢?一個轉身,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人,細看之下覺的此人的背影與墨大哥極為相似,心頭一喜忙奔了過去。
“墨大哥!”
隨著她的呼喚,那人停在原地不動了。
“墨大哥是你嗎?”
花千骨的臉上升起萬分的期待,雙目灼灼生輝,眸中的喜色快要溢位眼角。
“小花?”
那人的肩膀旁露出一張臉蛋來,晶亮的眸子水潤的唇,居然是湘思。
“湘思?”花千骨也是有些愣,期待和喜色盡數褪去,換成了不解,而當那人轉過身來時,她則飛快地跪到地上,“拜見尊上。”
白子畫側身與湘思拉開距離後才看向花千骨,沒什麼表情的說:“你剛才在叫誰?”
“尊上,弟子剛剛認錯了人,以為尊上是弟子要找的一個朋友,所以……”花千骨又是懊惱又是羞赧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你的朋友一定在長留,是誰告訴你的。”白子畫淡淡出聲。
“是異朽君。”花千骨如實告知。
白子畫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定定看著花千骨,片刻後道:“夜色已深,你們二人儘早回房休息吧,明日還有課程要上。”說罷,化作一道清氣遁走了。
“尊上……”花千骨跪在那輕喃一聲,目光有些痴痴的追隨著白子畫。
“人都走了,你再叫他也聽不見。”湘思幾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