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寧致倒是沒直接下定論,而是朝著一邊的民警道,「那請說說現場的情況吧。」
「好。」民警應了一聲,把之前拍好的照片擺到了眾人面前,這樣對著比照,會更有直觀的印象。
「陽臺這裡,大部分都是柳絮的血,從屍斑的分佈來看,在他死後,屍體沒有經過挪動的跡象,可以證實這裡正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水果刀在衛生間裡找到,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具體有什麼生物檢材,還要回實驗室做比對才能確定。但可以初步斷定,兇手在殺人之後,明顯有些慌張,或許是第一次作案。」
兇器就直接扔在衛生間而不是帶走,這確實像是新手才會犯的錯誤,寧致明白這一點,但他今天已經出糗過幾次,現在自然不敢亂下判定,又問,「腳印和指紋呢?也很亂嗎?」
「衛生間裡還找到了帶血的抹布,所以猜測死者的附近應該有擦拭狀的血跡,這是兇手在案發之後做出的僅有的反應。但在此之後,他就沒再做什麼。從臥室、客廳、衛生間,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指紋和腳印,顯然是沒有經過任何清理的。」
「牙刷、毛巾和馬桶等地也已經提取了檢材,只等著回去比對,看到底誰的生活痕跡更多。」
「嗯,用魯米諾試劑再測一次,確認擦拭血跡的位置。」寧致把照片一張張翻完了,又問,「溫清住在這裡,留下的生物檢材也最多。那這個死者呢,和她有什麼關係?」
「還在查。」民警又翻出之前的筆錄,示意寧致看,「房東說溫清只是交房租的時候才跟她聯絡,除去每個月固定的時間之外,聯絡不多,甚至基本沒有。」
溫清不見了,出租屋裡卻留下這麼一具屍體。想要知道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有賴於之後的偵查實驗和對各類檢材的檢驗。
寧遠蹲在一側用魯米諾試劑檢測,在此之前有吩咐過要關燈。
於是,幾秒之後,整個主臥都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都隱在黑暗裡。
「那小區監控呢,先找到溫清本人再說吧,以案發現場房主的名義。」
「沒有監控,大門口什麼都沒有拍到。」方葉查完監控回來,正好回應了寧致的疑問,「沒辦法,這小區已經很舊了。」
如方葉所言,這小區確實已經相當舊了,就以溫清租住的這個為例,就是九十平米左右的小戶型。這個單元樓的結構,各個都是如此如此。
從整體而言,則大多是六層的低樓,外面刷的淺黃色顏料,已經開始斑駁。
寧致之前便有了查無監控的預感,但真聽到了還是覺得無奈。他朝著樓下走,果然發現李女士轉到了門口等著。
單元門前還有一些看熱鬧的閒人,只是有民警在,只好匆匆掃一眼就走。
寧致則徑直朝著這位經紀人走過去,如常一般嚴肅,「方便透露一下溫清的個人收入嗎?」
不管是從收入還是消費,亦或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溫清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都不會選擇獨自住在這裡吧。
這顯然處處都透著不合理。
樓下的燈倒是很亮,照得腳下的地磚都清晰地分明,只有單元樓前的這一塊因為背向而有些陰影。
因為這陰影,經紀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寧遠提著箱子出來,正好看見她朝著寧致走。他哥則匆匆打了個招呼,快走幾步接了他手裡的箱子。
「你們兄弟兩個的關係可真好。」
寧遠走出來,聽到的第一句便是這個。他下意識看了一下他哥手裡的箱子,之後朝著對方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藍呀喵的灌溉、要要切克鬧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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