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欲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卻在我們的隻言片語中猜到了大概,或許她才是那個最懂我心思的女人。
我抬手擦去眼角淚痕,苦笑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不奢求這份母子緣分,我只求我媽此生能夠過的平安快樂,只要她能夠得到幸福,即便我此生再不與她相見也心甘情願。”
“別撒謊了,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別忘了咱們兩個可有過肌膚之親。”
說到這裡蘇欲才意識到周圍站著沈靈厭和胡瑞雪,雖然沈靈厭清楚當初在苗疆發生的一切,可胡瑞雪卻全然不知。
面對胡瑞雪疑惑不解的神情蘇欲連忙話鋒一轉道:“老話講母子連心,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當真以為即便你不亮明身份伯母就認不得你?”
“我知道伯母不過只是一位鄉野村婦,可她跟全天下的母親一樣,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夠認出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你離家多年也不例外。”
蘇欲的話讓我頓時一震,我猛然轉身伸手抓住她的雙肩,瞪大雙眼道:“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欲見我神情激動,將我搭在她雙肩上的手掌拿下,繼而將手伸入口袋。
從中拿出一張疊的整齊的白紙遞到我面前,同時道:“伯母並未對我說過什麼,只是讓我將這張紙條交給你,並特意囑咐離開後再給你。”
聽得此言我立即將紙條從蘇欲手中接過,開啟後發現紙張上只有寥寥十幾個字。
但就是這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我哭的泣不成聲,宛若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不管你身處何處,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淚水從面頰墜落在紙上,我的心中更是難以言喻。
原來我在我媽面前的偽裝根本就是徒勞,她從第一眼見到我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出了我。
之所以沒有拆穿是因為她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更不知道我還想不想認她這個媽。
如今短短相處兩日,她總算是明白了我的心意,所以才會將這紙條交給蘇欲,讓我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我眼含熱淚將紙張疊好放入懷中,轉過身望著生活了十幾年的故土磕了三個頭,口中喃喃道:“媽,你放心,我肯定還會回來,我不會再讓咱們母子間留下任何遺憾。”
磕完頭後我站起身看向沈靈厭等人:“現在我的心願已了,咱們即刻出發前往狐兒嶺,不管此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保全東北五門,決計不能讓五門陷入惡人之手!”
離開吳家盤後我們在路邊搭乘大巴回到了水屯鎮,當我們到達水屯鎮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我們在水屯鎮吃了點東西,補充完體力後便進入了興安嶺密林之中。
我們踏著厚重的皚皚白雪一路前行,總算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狐兒嶺。
此時的狐兒嶺相比我們先前離開時已經是天地之別,滿山遍野的紅燈籠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遠遠望去就好像一條紅色的巨龍盤踞山間,看上去極其雄偉壯觀。
燈籠兩側還懸掛著五色彩旗,看上去倒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們沿著山路進入胡家老巢,到達廳堂時幾位大仙正坐在石椅上休息。
從幾人面色來看似乎對我們幾人有些擔憂,畢竟現在天色已晚,而明天就是五門選舉大會,一旦要是耽誤了行程必然會造成嚴重後果。
“幾位大仙,我們回來了。”我看著廳堂中的胡家太奶等人高聲喊道。
聽到喊話聲幾位大仙同時將目光看向我們幾人,胡家二爺率先走到我面前,抬手給我胸口錘了一拳:“你這娃子也太會趕時間了,現在天都黑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著急,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們估計就要派